这声赞叹,比百万赏钱还要让人激愤。哪有游移,统统兵士齐声呼道:“主公威武!勇锐万胜!”
听着对方的安慰,梁峰不由放松了少量:“若比劳累,你可远胜与我。先清算疆场,把战马和流民安设安妥。防备匈奴偏师回兵袭城。”
见两位亲信都如此说,梁峰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此次大放烟花,比他想像的还要有效。在封建期间搞封建科学,本就种大杀器。不然如何会有百万之众的黄巾之乱,或是后代缠绵数代的白莲余孽呢?
六百多人,杀起来也颇吃力量,不如挖坑埋掉更好。
对阵最重乃是攻心,而此役,就是货真价实的攻心之战!
“捆好降兵,持续打扫疆场。一个时候以内,返回郡城!”放动手臂,像是甚么都没产生过,奕延大声号令道。
身为统帅的任务感压过了对于未知的惊骇,刘威抽出腰刀,大声喝道:“仇敌趁乱偷袭,给我杀归去!”
固然猜到了对方会围城打援,但是没推测刘渊舍得调这么多人马。昨日又是炸营又是冲阵,也不过留下了数百尸身和一样数量的俘虏,另有一半人崩溃四散。如果被偏师收留溃兵,怕还是费事。
在如同怒浪般的呼喊中,匈奴降兵颤抖着垂下了头颅,而方才得救的百姓,则哭喊诵唱着佛子之名。仿佛麦浪,统统人都伏在了灰尘当中,膜拜顶礼。
刘威的勇气实在过人,但是身边,没有一人听他说些甚么。有人跪地告饶,叨念佛号;有人狼奔豕突,慌不择路;忠心耿耿的亲兵,则想拉他一起逃窜;就连那些最明智最平静的兵士,也不过是想抢一匹马,跑的快些。
但是想是这么想,当看到主公的车架驶出城门,向匈奴大营而来,奕延还是唬了一跳。快步迎了上去,他半跪在地:“主公,敌军尚未清缴,你怎能以身犯险?!”
杀喊之声,代替了本来的惊雷,遥遥传到了潞城墙头。梁峰看着远处那崩溃的大营,悄悄嘘出口气。这一战,终究胜了!
现在再算计剩下那两千兵,实在心不足而力不敷,还不如顺水推舟,把这群吓破胆量的溃兵放回离石。只要刘渊不傻,便不会在这时重新出兵征讨。乃至今后再攻上党,也要留几用心机,恐怕摆荡军心。如此一来,远比毁灭仇敌来的有效。
奕延点头,又道:“降兵共有六百七十余,要坑杀吗?”
一夜间,在城畔安营的匈奴兵,溃败三十余里。伤亡过半,辎重全失,另有几百人跪地告饶,再也兴不起抵挡的心机。被掳来的民夫,有些趁乱逃脱,更多则口念佛号,哭着期盼佛子前来救他们性命。
再如何猜测对方行迹,也不能不防备不测环境产生。城外这一摊子,还是要尽快搞定才行。
“这便是将遇良才,缺一不成了。”梁峰粲然一笑。
奕延看都没看那死去的匈奴首级,对身侧兵士道:“跪地的先不消管,追逐逃兵,遣散他们!”
这时,梁府家兵已经全数跪倒在地,口称“郎主”的有,叫“主公”的亦有,乃至另有些开端宣叨佛号。昨夜一战,让他们完整信赖,本身投效的是这个世上最受上天眷顾之人。另有那位站在佛子身边,攻无不克,战无不堪,仿佛金刚普通的营正。这才是能带给他们胜利和但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