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老爷子将那些阴魂一一支出纸人当中,已到了正中午分。
“哪只?”我仓猝问,不断的转着头,一只只打量着那些乌鸦。
“这么多年混过来,他倒是也没白混,最后落了个活钟馗的隽誉......”
“幺儿,我不是跟你开打趣,在我们海内,能比他更善于超度阴魂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老爷子抽着烟,笑得眯上了眼睛,脸上似是一种回想的神采:“那人姓袁,全名袁绍翁,在东三省那片但是出了名的先生。”
安葬五福孽的处所,间隔村寨不过一里远,虽说路程不长,但也耐不住高温磨人,走了还没一会,我就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了。
那种近似活人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吊死在自家门前的麻老三,都是一样的暮气沉沉。
闻言,我们都点点头,没再多问,跟着老爷子就归去了。
说到这里,老爷子掐灭烟头,缓缓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跟我们说:“一会我打头阵,我孙子殿后,你们跟紧点,没题目吧?”
“看地上。”周志国沉声说道,语气非常凝重。
话音刚落,林子里俄然响起了一阵嘎嘎的鸟叫。
此时,他打扮的就跟伤员差未几,手臂上缠了几层纱布,神采看起来不太普通,显得有些蜡黄。
固然我入了行算是个先生,但我还没来得及学本领,就被老爷子赶鸭上架了,压根就没有战役力啊!
这只乌鸦,长着一对人眼。
但周志国貌似是懂行的,接过竹筒点点头,说:“但他近几年都不爱接活儿了,我得借着你的面子上门。”
“五福孽是普通的冤孽吗?”我摸索着问道。
“拿归去度了呗。”老爷子无法的说道:“我善于害人,也善于救人,但不代表我善于救鬼,超度阴魂不是我的刚强。”
“沈老爷,我们中午上山,胜算是不是要大一些啊?”孙小五俄然问了句。
就算是怕得要死,在这时候我也只能硬挺着啊........
“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至阳天然也能变成至阴,在一天内阳气最重的时候,实在也就是阴气最活泼的时候,虽说那些脏东西不敢在光天化日下乱来,但在山里可说不准啊,只要避开了阳光,它们还是毒手得紧。”
但奇特的是,它们眼睛那一圈却变成了极其夺目标赤红色,就像是安上了两个红灯胆似的,看着另有点反光。
我咽了口唾沫,说,怕个铲铲。
说来也怪,这些纸人本来都是黄色的,也就是最常见的那种黄纸裁剪而出的模样。
说着,老爷子把那些纸人拿了出来,又从行李包里翻出来一个竹筒,将其尽数塞了出来,盖上了盖子。
“你就说我欠他一小我情,但这情面不大,顶多请他吃顿饭。”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但如此,连“姿式”都变得不普通了,似是被甚么东西压过,齐刷刷的都向着山下倒伏着。
老爷子做出的这个安排,说实话,我有点想不明白,为啥要让我殿后呢?
“这.......这是如何回事??”陈秋雁的脸都被吓白了,貌似是向来没见过这么夸大的场景,颤抖着问:“沈老爷.......那些冤孽是不是跑出来了........”
老爷子叹道,点了支烟,百无聊赖的抽着。
闻言,周志国也笑了起来,说行啊,我必定把你的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