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随便说道,没有一丝炊火的意味,仿佛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敷道的事,刚好一阵轻风从门外吹过,撩起了女子蒙面的青纱,只作得惊鸿一瞥,便了无陈迹了去。
“你是讨厌她杀人无数,还是讨厌她长得都雅?”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潺潺雨丝,落在女子的青衫上像有生命般闪跃而开,以后复又落空灵气直坠落地。
“他来不了了,就照他的遗言将剑重铸吧。”
青年人坐回土胚炉边,扒开了还在欢娱燃烧的炭火,铺子内的景像忽的迷离了很多。
青衫女子微微一怔,她底子没有想到灰衣男人会说出如许一句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未几时,女子睫毛微颤,朱唇轻启,收回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大兴城东区贝壳巷一处店铺,铺门外支着一个深蓝色的布幡,顶上写着“六合剑炉”四个朱红大字,底下还画着一枚巨型的铜钱。
至于铺子内部陈列就更简朴了,一个穿戴灰布薄衫的青年人守着最烂的土胚炉子,左一个水缸右一个风箱。
青年人迷惑地看动手中非金非铁的青色剑令,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可惜女人你一身冰寒元力,如果火行元力,倒能与这柄祭剑成了绝配。”
“倒是小女子看走眼了,大师,三天太久了,我没偶然候了。”
言罢,女子回身走出了铺子。
空旷的大街上不竭反响起打铁声,黄衫少女早已趴在柜台上沉甜睡去,黑衣老者背靠黑驴不耐烦地吞吐着烟雾,而这扰人清梦的声音在青衫女子听来反而成了很有神韵的节拍。
“老早就睡醒了。”
“叨教小掌柜,前些日子可有客人来存放一把断剑?”
青衫女子一挥衣袖遣散了老者的声波,对着灰衣男人轻笑道:
“谨慎!咦?”
“这柄剑我很喜好,不,是我的朋友必然会很喜好。此为一样小物事,如有闲杂人不长眼惊扰大师,执此剑令,神剑宫青玄一脉座下三百剑师听候大师调派。”
青年人语气一样平平,说着就将玄铁断剑和赤炼火铜一并放进土胚炉中,又从怀中取出一枚手掌大小的符印递给青纱女子。
“你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