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你早到一个小时吧,最多四点半!身上也啥都没有!”
出门我就看到了阿谁老头,他正伸长脖子往我身后的办公室看。我忙挡在他面前,故作轻松地说道:“看啥啊!内里又没有女同道!”
看来之前我们的推断是十有八九了,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对瞎子问道:“你弟弟身上有甚么标记没有?我是说痣或者胎记甚么的?”
我们都一言不发地瞪了有半个小时,院子里看门那老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阿谁小同道啊!瞎子我给你们领来了,是我扶他出去还是你们派人来接他啊!门口那两个台阶别把他给摔坏了!摔坏了就当不了兵了!”
我又问道:“那边是不是住着一个瞎子啊?”
老头这才明白过来,讪讪地笑道:“不看就不看呗!”
话刚说出嘴,我就悔怨本身踩进了老孙激我的坑。老孙嘲笑了一下,天然一下就明白了我刚才说的已经抓住他朋友的话,压根就是瞎吹。他仰了仰脖子,头一歪,没有再理睬我了。
“崔仕仁?”我反复了一遍,带返来的怪物手上刺的三个字是崔二满,莫非不是瞎子阿谁用左手的弟弟?
老头昂首看了我一眼,见我一副奥秘的神采,便也正色下来,抬高声音凑到我耳边说道:“是要带他去参军吗?他身材还是挺好,你们给他治好眼睛绝对是个好兵!”
老头点了点头,回身往外跑去。
瞎子赶紧急站起来,我把他悄悄按下。瞎子对着我笑了笑:“是的,我是姓崔。”
我一拍大腿:“对!就是崔二满,就是崔二满,没错的。”
我有点绝望,可还是不断念诘问道:“除了这名字另有其他名字吗?”
赵爱国看到了我的难堪,他挤出一丝笑来:“敌特太奸刁!小王,还是等沈同道吧!”
老头又对我喊话了:“啥葫芦啊?”
之前紧绷的神经被老头这么一折腾,一下放松了好多。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望了望头顶微微暗下来的天空,然后咬了咬牙,往房间里走去。
老头却对我大喊道:“啥!你说啥!”
瞎子点头道:“有啊!他肩膀上有一个很大的黑痣。”
瞎子答复道:“叫崔仕仁,仕官的仕,仁义的仁,这名字是专门找先生取的。”
赵爱国又点上了一支烟,坐在凳子上死盯着老孙,一副苦大仇深的神采。见我出去,他取出一支烟对我扔过来。我接住点上,又朝着老孙望了几眼,他现在直接坐到了地上,仍然面无神采。我深思着要撬开他的嘴应当有难度,不如留给沈头亲身审。我吐了一口烟雾,对赵爱国说道:“老孙明天几点到你的办公室的?真的啥都没带吗?
我再次望向了老孙,老孙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应当是在听我们说话,正拿眼偷偷瞄我。见我望畴昔,他眼皮又合得严严实实。我眉头一皱,用心对赵爱国说道:“看来时候上是符合的,沈头算了下老孙分开他朋友的间谍窝点,再溜到你这里来应当就是四五点钟,以是让我过来逮他个措手不及。”
那位兵士很快就扶着一个个子不高,但还算精干的人出去,确切是个瞎子。我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这个同道是姓崔吧?”
瞎子想了想:“我叫崔大满,这名字没找先生取,是我爹胡乱取的。我那弟弟却只要崔仕仁这一个名字。不过……”瞎子顿了顿:“不过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的时候,他时不时对我说他这一辈子都要照顾着我这个瞎子哥哥,说我是崔大满,他就是崔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