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至此?”少谙接着问。
“澹台姐姐,他另有救吗?”小七坐立不安地望着少谙时而伸展时而皱?33??的眉头,谨慎翼翼地问道。
“说,你为何要跟着我们?”趁着奚狐笙心神失守的半晌,少谙俄然使出心幻之术,欲要窥测他的实在目标。
望着奚狐笙痛苦的模样,一贯大大咧咧的烛潆眸中竟是涌动着泪水,扯着少谙的衣角抽泣道:“小谙师姐你快放手呀,不然我跟你急,狐笙――”
“分寸?”少谙轻嗤一声,冷冷道,“她何时有过分寸?”
“砰”的一声,少谙望着自远处走来的两道身影,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碗,周身结界在她救治完老者以后便收了,一旁低头繁忙的小二听到声响扭头一看。
茶棚内的氛围严峻得落针可闻,偏在这时,二人身后猛地窜出一只灰不溜秋的猎犬,伸着舌头朝着一坐一立的二人“汪汪”两声――
少谙轻抚下颌收了放在那老者肩上的手,并未答复小七的问话,躬自敛眉深思着,虽是破钞了一番工夫遵还是人的标准修复了他受损的内脏,不过那认识还是没法复原,纵是少谙发挥把戏也没法重组他的影象,全部认识之海似是被一股极强的力量完整绞碎了,只剩下一些本能!
这一声轻喝倒是让一旁的烛潆和小七刹时落空了认识,掌下的身子也是狠恶地颤抖起来,少谙缓缓收回了手,徐行坐回了长凳之上,望着神采有些茫然地奚狐笙,柔声问道:“你名为何?”
四周结界顿起,世人面前一晃,本来坐于桌后的少谙刹时便来到奚狐笙面前,一掌拍在他的头顶,冷声言道:“你竟然还敢跟来,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真的吗?太好了!”小七冲动地跳了起来。
“不过――”少谙皱着眉头弥补道,“他能够有大半的时候是疯疯颠癫的模样!”
二人终是迈入了茶棚当中,小七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奚狐笙,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很久方才支支吾吾道:“你,你,奚狐笙你如何会在这里?”
烛潆惊呼一声,赶快踩着那狗胡乱飞舞的尾巴将它碾至身后,本来想好的说辞被这么一岔顿时忘了个精光,瞧着火线少谙阴沉如水的面色,扯了扯面皮难堪一笑,讷讷道:“这狗太蠢了――”
嘴上虽是抱怨,眸中却闪过一丝担忧,那狐狸性子急,别惹出甚么事来,万一又透露了狐狸身――
少谙心神一凛,赶快收了把戏,此术霸道,先前她肝火上涌一时没节制好轻重,这狐妖怕是受伤不轻。对于奚狐笙,她已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人界话本有言:明知不成为而为之……
烛潆领着低头沉默的奚狐笙,万分不肯地向着茶棚走来,路太小二之时,听得他的自言自语,心中不由得又打了几个寒噤,这时,身后之人紧紧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来阵阵心安的气味。
“谁?”少谙规复异瞳的双眸微眯着,此中闪过一道暗紫流光。
“澹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