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相逢不了解,是因着情缘已淡,两两相忘,还是因为容颜式微,逐步老去,那些熟谙的人,就再也认不出。
暖色的台灯照亮寝室一隅,沉沉暗夜中,她仿佛发展在瑶池的莲花,清丽无方,安稳冷酷,冰玉为骨,津润且高雅。
慕颜夕一怔,心下了然,萧墨染此时现在,并不想议论那些与她有关的事,关于她的窜改,也不想去提,慕颜夕共同她转移话题,“这是南洋高深降术中的一种,属于飞头降,是降头师操纵咒法,以本身落降,初练时,降头师头颅和身材分离,灵魂附着,连带五脏脊柱飞出,于深夜浪荡,吸血修炼,待拂晓时返回,降术既成以后,便能够不消再受五脏的拖累,只要一个头,穿墙而入,飞翔嗜血,也可唤人灵魂吞噬,如许的人同凡人无异,不过在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红痕,平时不易被人发觉。”
萧墨染行动细致轻柔,衣衫下,模糊浮着坚固纤瘦的脊背,神采当真。
慕颜夕抚额,“萧下惠,我们能够歇息了。”她背转过身躺下,未几时,却感受背上微凉的碰触一点一点,在肩胛那处勾描轻抚。
萧墨染抚在她背上的手狠狠顿着,过了阵,挨着她背上那边愈合的伤痕勾描。
“我去沐浴,娘子莫急,相公很快就好。”慕颜夕松开她,几步走进浴室。
很久,萧墨染踏实的晃了下,渐渐撑着沙建议来,走向另一间浴室。
高昭然蓦地一下没站稳,撞在门框上,惹的她倒抽几口寒气,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或者都有。
浴室中暖和潮湿,浮着浴液浅淡的香气,慕颜夕洗完澡,裹着浴巾拐进寝室,萧墨染一贯洗的比她快,这个时候,已是倚靠着床头翻看经籍。
慕颜夕探手在她额间抚了几下,不怀美意道:“小孙女乖。”
慕颜夕定定的瞧着她,点头,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
没过量久,她腿上的几只小虫子越来越大,身材肿胀起来,透着些许暗红赤色,仿佛薄薄一层,啪嗒一声,一只吸饱血的虫子掉落在地,敏捷生硬,竟是腐蚀碎了。
哪怕她身在俗世当中,已过欲法,还是不然纤尘般清濯澄净。
慕颜夕挑眉,笑的妖娆猖獗,“不消?你被丝罗瓶咬了一口,怨灵缠身,何况它吸了你很多气血,就算你现在拔出恶毒,不进补会老的很快,高婆婆。”
高昭然蓦地就喘的很短促,颤抖着又是一刀划过,两道血痕交叉,破伤较大,血流的快些,她明艳张扬的脸上尽是汗,唇色褪的洁净,摸出个小木盒,翻开,内里有个干瘪很多的血包,四周另有些藐小的虫子,她捏出一只,放到小腿伤处,那虫子恍忽间好似动了下,高昭然连续放了五六只,又在小腿四周的地上铺满纸巾。
身后传来萧墨染清冽的声音,“颜夕,你背上两道纵伤,何时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