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些魑瘴……
慕颜夕爪刃火焰突然升腾,一下蹿着烧着根茎,根茎很湿,火焰不旺,却令监禁她的草茎纷繁断了。
萧墨染翻开肩膀上被血染透的纱布,肩胛那边皮肉微微外翻,像是中了弩箭又给生生拔出,有些细碎的扯破。
慕颜夕心下焦急,如许不可,这东西跟棉花一样,哪儿都使不上力,何况这儿也不是陆地,那么多水草可拼到甚么时候去。
萧墨染道:“此处只要你我,慕老板色中饿鬼,既是姿色普通,断不会将我如何,这便放心了。”回身就走。
诡异的安静。
金光蓦地闪烁,敞亮阳光让缚魂镜光芒成炽,镜子腾起金文符咒,一个个离开,轰然将水草逼退。
白狐叼着萧墨染的衣服甩上背,一下就蹿出去,无尽水草胶葛反对都被勾爪斩断,身后根茎花苞紧追不舍,分化很多触手张牙舞爪。
不知如何就想起昨晚阿谁虚幻的萧墨染,没有道长的清冷,没有道长的对峙,和顺而密切的唤她,颜夕。
身后凝成白狐虚影,蓦地变成实体,三条长尾浮着,只见一只一米多高近两米长的狐狸跃到水中,身形庞大却轻巧,狐足水面上轻点便跃出十几米,背上暗金流线好像水痕。
她不自发弯着唇角笑,眼尾轻浮的挑着。
半人多高的草将她们全部身材挡着,淤泥又不撑重量,远远看去就像两颗头飘在草尖。
根茎腾出很多草茎捆住她,将慕颜夕紧紧绑着。
那张脸双眼紧闭,已经泡的脸孔全非,但是五官还很清楚,却尽是拼接的裂缝。
萧墨染落进水里,扣着繁复印结,诵咒声垂垂在全部水塘回荡,如同梵音。
看身形穿戴极其熟谙,还背着个有兔子挂坠的防水背包。
萧墨染递包纸巾给她,“深山老林年代悠长,有何异物也是常理。”
萧墨染望着身后的连缀山峦,道:“周朝至今几千年事月,山脉不改,河道更迭,许是古时这里风水极好。”
水草漫天碎屑掉进水里,激起无数浪花,巨型花苞狠狠一下砸到水上,溅起来的水又被草叶豆割,构成一层水雾,一下就隔断阳光。
目睹着前面几十米就能登陆,白狐却嗷一声一头栽进水里,浑身湿透,右爪伤痕再被刺穿,水草像利刃一样,刺透愈合的伤口。
稍作歇息吃些食品持续登山,途中慕颜夕换了次绷带,待怕到山脊已是下午一点多。
萧墨染没说话,稠密睫羽衬的眼眸更是乌黑透辟。
俄然水里咂出浪花,一浪接一浪,像是有庞然大物在水下涌动。
两人警戒四周,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