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颜夕。”慕颜夕听她称呼眯着眼,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见萧墨染一副不睬解的模样便晓得她奇特甚么,眼尾妖娆的挑了下,“墨染不必狐疑,此处只要你我两个,如果身故,将来鬼域路上做了伴,我对你好些,好过一起陪着个榆木疙瘩,死了也不舒心,你说是不是?”
前面慕颜夕俄然一顿,萧墨染正重视身后水流几乎抱个满怀,她模糊瞥见前面很空,岩壁上又五个口,还没看细心,只听她幽幽问道:“墨染,你恐高么?”
拧开瓶矿泉水沾湿纸巾擦洁净伤处四周的灰尘,抹上碘酒消毒,慕颜夕从包里取出个瓶子,内里是红色的粉末,幽魅给的止血药,也不知结果如何,现下也没甚么速效止血药,只好信她,不可归去再跟她好好算账。
她心念一动,该是有图谋的,却在刹时泯没。
“会。”萧墨染不假思考,快的让她没有反应的余地,话一出,心底的声音却让她更加苍茫。
斜井很陡,她们贴着岩壁滑下,耳旁是呼呼的风声,斜井再颠末休整也有些锋利的石头,不时磕在她身上,萧墨染咬着唇忍疼,蓦地一道锋利的疼痛,她几乎忍不住呼出声来,一时感受着背后有些温热的湿意。
“墨染,你是不是见着谁有伤害都会这么不顾统统去救?”
萧墨染僵了下,在慕颜夕闭着眼睛凑上来的时候,她就晓得她想做甚么,却没有躲,或许,她还是不晓得如何办,或许,是被她微凉的吐息慑住心神,慕颜夕最引诱的时候不是妖媚猖獗,而是现在,完整的信赖和依托,会难过,会委曲,会软弱,会有力,实在的她。
只能容一人走过,慕颜夕还是在前带路,紧握着萧墨染的手,俄然,墙上闪过一道黑影,头顶一阵扑棱的声音,蓦地将手电照去,却跟不上那东西的速率,半晌间便消逝了,紧跟着又是一阵声音,黑影越来越多,仿佛都从这条甬道里通过。
慕颜夕弯了弯眉眼,她这说的没错,如果躲了,怕是本身会不依不饶的追上去,当时身边只要萧墨染,怎能容了她躲开,不过,山上长大的就是好,不像凡尘那些人一样,口是心非,心机还要猜来猜去九曲十八弯。
萧墨染蹙眉道:“我派并未强迫修道,若不肯持续静修,自可出家下山,只是派中动情一则,并无先例,是以我不晓得该如何措置。”
慕颜夕带着萧墨染贴着竖井边,躲开那些落下的蛊卵,缓慢坠落掀起的风异化藐小碎石刮在她脸上,瞥见不知多深的井底闪过一丝亮光,她一咬牙,顾不得很多,蓦地变身白狐,爪刃扣着井壁,抓的呲啦作响,整齐的井壁被她抓出很多爪痕,但是斜井太陡,她们下来冲力太大底子挡不住下坠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