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白坐在位置上, 面色沉寂的听着这两人菜鸡互啄,感受还真是成心机——重回二十年, 这两家伙现在也就能斗辩论皮子, 还真是风趣!
傅修齐当今才十岁,可他身量在同龄人里也算是很高了,姬月白估摸着他大抵比大皇子还要高半个头。
“我的伴读不是你的mm,而是你弟弟。”
姬月白神采微变,但还是当真一礼,慎重道:“门生谨受教。”
曾大学士对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答复都不置可否, 随即又点了三皇子来讲。
脆嫩的女声和降落的男声不约而同的撞在一起,两人紧接着便又同时顿开口,抬起眼去看对方,本来的难堪和不安闲竟也好似在相互的对视间被撞没了。
姬月白才不管他神采好欠都雅呢——前一世,她谁都不想获咎,谁都想奉迎,事事顺服张淑妃,到处谦让二皇子乃至张瑶琴,只想表示得灵巧和婉些,好讨他们欢心......但是成果呢?这些人把她当作礼品送去给北蛮左贤王的时候但是没有半点的踌躇,只把她统统的顺服谦让当作是理所当然。归正这些贱人都是贱的,全都欺软怕硬!
说到这里,曾大学士的目光不由在姬月白还带着红肿的面上一转,到底还是略有几分软,随即缓缓道:“当然,为人后代也要晓得‘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的事理,方才不至于陷亲于不义。”
姬月白听着至公主这话不由扬了扬唇,眸光一转,倒是落在了三皇子身边的伴读傅景轩身上,笑了一下:“就是平阳侯府的呀,贤妃娘娘没和你们说吗?”
但是,姬月白却仿佛理所当然普通的接口道:“听人说你家弟弟长得面若好女,性子也不错,我便与父皇求了旨。现下,想必圣旨应当已经到你们府上了.......”
至公主被本身没用的弟弟气得咬牙,要不是两人中间隔了一段间隔, 她真想上去踹三皇子一脚!
姬月白一派风雅的摆摆手:“我自是不会与她计算这些的。”
曾大学士点点头, 又去看姬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