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实在是故意想劝二公主去与张淑妃服软的:归正二公主年纪还如许小,又是做女儿的,便是与亲娘服个软也没甚么,又不是丢脸的事。最要紧的是,胳膊老是拧不过大腿,二公主那里又是张淑妃的敌手,何必非要与人对着干呢?
玉暖这才想起闲事,忙不迭的便回声出去了。
小宫人怯怯的应了下来,细心的将姬月白的话记下火线才捧着佛经送去蓬莱宫了。
不过,姬月白并没有筹算此时发作,喝了一口热粥,转开话题问起另一件事随:“我先前让你们送票据去给翡色,让她们按着票据把东西清算好,一齐送返来。现下,表姐人都已经出了宫,她们竟还充公拾出来吗?”
说着,玉暖又说这煮粥的米是那里御田出来的,用的又是甚么泉水......只把这一碗粥说得天花乱坠。
姬月白唇角微扬,面上的笑意微微带了些挖苦的意味,内心倒是如明镜般的清楚:只怕是田蓝心机活络,感觉待在本身这个二公主身边不平稳,想要去寻徐嬷嬷这个乳母找个新前程吧......
一向比及外头的天气全然暗了,面前又有灯影闲逛,姬月白才模糊回过神来, 抬眼去看摆布。
公然,张淑妃还是和宿世普通,恶心到了顶点!
玉暖神采微变,但还是很快便接口道:“徐嬷嬷寻她有事,便先出去了。”
姬月白还分外说了一句:“如果方宸妃问起来,便替我与她问声好。”
粥是最简朴的白粥,熬得稠稠的,还冒着热气,小菜是腌黄瓜和酱黑菜,只用粉白小碟儿装了,分量亦是少得不幸。
银剪子咔嚓一声, 那摇摆的烛光先是蓦得一亮, 旋即又暗了一些,重又沉寂了下去。
不过,眼下的她还是先依着宿世里养出来的风俗,就着小菜,慢条斯理的喝完了面前的白粥,半点也没有华侈。
玉暖很快便重视到了姬月白看过来的目光, 赶紧回过甚来, 笑了笑:“殿下刚才抄的当真, 奴婢等倒也不敢打搅.......”一顿, 她便恭谨的开口问道, “殿下,要不要令人传膳?”
姬月白却只当平常,拿着匙子舀着热粥渐渐喝着,忽而问道:“田蓝呢?”从她返来起仿佛就没见到田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