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倒是很有些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田蓝肩头一颤,立时便跪了下去――不管如何,贤妃身份高贵,万不是她一个宫人能够置喙的。
田蓝见张淑妃那头主动来送药也是略松了一口气,这便要上前去接伤药来给姬月白上药,姬月白却悄悄的搁下象牙筷,淡淡道:“不必了。”
田蓝此时看得倒是比玉暖更明白些,晓得姬月白此时去景和宫说是存候实际上必定是告状。她只得压了心头惶恐,低声与姬月白分辩短长干系:“公主,您与娘娘到底是母女嫡亲,再亲不过。殿下素是聪明,何必为着一时之气,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贤妃虽不及张淑妃仙颜惊人但也是个可贵的美人儿。她生得绿鬓如云,一张纤巧的瓜子脸儿,柳眉颀长,几入鬓中,一双水眸更是盈盈含水,眼波流转间似似有脉脉柔情。她本日只穿了一件象牙白绣碧绿竹叶纹的长袄,内里罩一件艾绿色绣底绣仙鹤衔梅比甲,极清雅的色彩,衬得她本人文静澹泊,气质温和。
只见临窗的雕花大炕上,上设一张紫檀小几,摆着几样精美的鲜果与点心。炕上铺的是秋香色的缎面绣花褥子,另有几个一色的引枕搁在一边。
她这话虽是说得哽咽不已,可启事启事倒是非常的清楚的。
贤妃语声柔嫩,软得好似藏了针,虽句句在劝倒是火上添油:“淑妃mm夙来便是个柔善人,此回必也是一时失手......唉,约莫也是为着张女人出宫之事给急的......”
阁角处摆着鎏金镶玉神兽熏香炉悄悄的烧着香,香雾袅袅而起,暖香脉脉,似有似无。
并且,现在的她也早就不是上辈子阿谁挨了张淑妃一巴掌还要检验本身不是,把别的半边脸凑上去的傻瓜了。她眼下平白无端的挨了这么一巴掌,天然要去给人好好的看一看?
姬月白因而便与她见礼:“见过贤妃娘娘。”
待得一行人到了景和宫,姬月白便与殿外守着的女官道:“我有事要与父皇说,还请通报一声。”
田蓝冷静起家,这一次倒是再也不敢多说甚么。
贤妃察言观色,忙又叫人去拿药给姬月白涂抹,柔声细语的道:“女孩家这脸面最是要紧,你母妃一时不谨慎,你莫与她负气,本身千万细心些,莫要落了疤才好。”实在,便是叫贤妃至心来讲:张淑妃这一下子也太狠了些――正所谓打人不打脸,便是她们这些宫妃常日里经验宫人,等闲也是不打脸的,毕竟如果伤了人的脸面,此人一辈子好久毁了。
姬月白连头都没回,只抬眼看着地上那被风吹得微微摇摆的树影,随口反问道:“我要去与父皇问安,难不成你们也能替我这做女儿的去做?”
晚膳方才用完,便见着一个穿戴翠色锦裙的年青宫人从外出去,手里捧着伤药,口上说的是:“殿下,娘娘赐了药。”
哪怕,那位亲生母亲待她这个女儿连个下人都不如,为着旁人都能脱手,连个脸面也不给她留,可旁人眼里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