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在母亲腹中便拖累了母亲,实在是不孝。如果百姓是以遭难,我还没出世就已经成罪人了。”说到这,花琉璃因为悲伤过分,捂住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生母早亡,又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因小时候让贤妃抚养了几年,便成心表示出对贤妃与英王的靠近,免得让旁人感觉她势弱。
她向花琉璃示好,也代表了贤妃的态度。
“请公公传达小女子对太子殿下的谢意。”花琉璃假装不晓得这些皇子间的冲突,当真地伸谢。
都是皇家亲戚,加上对方又是偶然,常日里她们就算听到不顺耳的话,也假装听不到。
梅林中另有几个华服公子在吟诗作画,花琉璃看了眼在空中飘零的雪花,把暖手炉捧得更紧了。这么冷的天,还要提笔写字作画,都城里的公子们活得真不轻易。
昊儿不来也好,花家这个女人长得很有几分姿色,万一昊儿看上了她,又想求娶他为王妃,反而是件费事事。
花琉璃面前摆满了生果茶点,她捧起茶杯悄悄抿了一口,桌上的生果点心一样未动。
“多谢郡主对臣女一家的赞美。”花琉璃故作固执地笑了笑,“臣女出世那年,有队贼兵冒充商贩混入城中,母亲发觉到此过后,担忧这些贼兵伤害城中百姓,便戳穿了他们的诡计。”
“县主,奴婢等是在东宫服侍的宫奴,殿下一向对威武不凡的护国大将军非常敬佩,得知县主本日来宫中赏梅,便特地让奴婢等奉上见面礼。”东宫的寺人们仿佛健忘这里是贤妃的主场,大风雅方地把礼单跟几箱礼品交给了花琉璃的陪侍,“太子殿下还说,如果有人用心让您难堪,固然派人来找他,他帮您出气。”为首的寺人作揖道,“不敢打搅诸位朱紫们用膳的雅兴,奴婢等告别。”
因为太子就不是个普通男人。
这要多缺德多缺心眼,才说得出这类话?
如果其他男人给未出阁的女子送礼,旁人必定会觉得他对这位女子有男女之心,但如果干这事儿的是太子,在坐诸位完整不会有如许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