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踌躇,最后还是答复说:“去……去过。”
赵凉吟顺着胖管事指的方向看去,华念平立在她身边两尺开外的处所。他正拿在手里细心打量的观音像光彩玉质与她手中的这尊弥勒佛像如出一辙。
摆设玉器的房间很宽广,而安排玉佛像的处所自成一室,与外室断绝了开来。
就拿她手中这尊玉佛来讲,选用的是上等的玉石,雕镂徒弟的技法高深,把弥勒佛的神态、卧姿描画得逼真逼真。弥勒佛的笑,看似憨态,吟吟笑意中却仿佛能洞穿人间,傲视众生。
既然要躲她,干脆就躲个完整。为何还要跟来?他不是很忙么?
从那日在园子里相遇以后,他就变得很繁忙,常常是一朝晨出府,过了晚膳时分才返来。开初,她并不在乎,但是,有一次当她瞧见他在遇见她时用心绕道而行时,她才明白,他仿佛是在成心躲着她。
风家的琳琅阁,分号遍及北方,在都城亦不例外。当然,琳琅阁的客人大多不是些王公贵族,就是些一掷令媛的富人。因为琳琅阁的玉器珠宝以品格上乘著称,然更是以一个“贵”字闻名天下。
明天一早,风家主子做东,陪着她、杜令媛和华蜜斯游洛阳城,逛累了就来到这风家名下的琳琅阁歇歇脚,顺带抚玩一下阁里的珠宝玉器。
她是甚么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蛇猛兽吗?
他拿着观音像的手快速颤了一下,差点把手里开价不菲的佛像给摔了。
他的视野赶紧躲开,答道:“华某……曾有幸去过几次。”
他开口一个郡主,杜口一个郡主,克己复礼,却陌生得令人不悦,她微皱了皱眉,说:“当年,因家人来寻我,走得仓猝,将来得及和救我的公子别过。三年来,那位恩公的拯救之恩,我一向铭记在心,只求此生能再见恩公一面。不知华公子可否帮我找到此人?”
赵凉吟顺着胖管事指的方向看去,华念平立在她身边两尺开外的处所。他正拿在手里细心打量的观音像光彩玉质与她手中的这尊弥勒佛像如出一辙。
“郡主真是好目光!”琳琅阁的管事笑呵呵地迎上,圆圆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和她手中的玉佛像有的一拼。“您手中的这座弥勒佛和华公子手上的那座观音像是我们阁里最好的玉佛像了。”
明天一早,风家主子做东,陪着她、杜令媛和华蜜斯游洛阳城,逛累了就来到这风家名下的琳琅阁歇歇脚,顺带抚玩一下阁里的珠宝玉器。
华念平放下观音像,面对她俯身作揖道:“相求二字不敢,但请郡主叮咛。”
“公子贩子之家出身,可曾去过杭州?”她问得不经意,目光仍逗留在手中的佛像上。
静了半晌,不见他答复,赵凉吟昂首看他,发明他亦然。
以是,少了胖管事,屋子里只剩下她与他,一时候俄然静了下来。
“三年前,公子去过吗?”她又问。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转过甚持续赏玩手中的玉佛像。不就是要假装互不了解么,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