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外人都以为二哥绝情,这女人这么好,如何忍心分离?二哥却从未解释。直到有一次喝醉了,二哥俄然说,他感觉陆淮南说的话有事理。二哥很少沾酒,每次沾酒都是表情特别不好的时候。
或许是脑海中太狼籍,闭着眼睛的于苏木悄悄叹了一口气。
张爱玲说:“我觉得爱情能够填满人生的遗憾。但是,制造更多遗憾的,却恰好是爱情。”
五人上车,于苏木坐在副驾驶座,陆泽漆开车,其他三人坐在车后。
“嗯。”陆泽漆并不否定,语气却淡然,“世上好的东西太多,却并非都属于你,不属于你的,缘尽了,天然分开了,再想也没用。我向来不想不再能够的事。”
谁说这个男人冷酷,不喜言语?
“厥后,我才晓得陆淮南那卑鄙小人竟然对二哥说,他本不该来到这世上,不配具有亲情、爱情、友情和奇迹,这世上统统幸运的事都与他无关。我才晓得,实在二哥挺在乎那一段豪情的,能够他也感觉那女人真的不错吧……说实话,那女人也没甚么错……”
他提及情话来如此好听,即便用一副谈天似的冷酷口气,竟能让她的心柔嫩得一塌胡涂。
荀超固然没上大学,但也是个八面小巧的人。这丫头竟然不满他叫她小丫头,反过来喊他叔叔。
人如果没有神驰,大抵便没有哀痛了吧?
于苏木愣愣地望着他,忘了说话,只听他声音降落淡然地说:“你胜利,我会为你鼓掌;你失利,我会为你加油;你出错,我会为你弥补。你可以是任何模样,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因为你是你,是我爱上的女人,我会尽我所能爱你,保护你。”
周哲脸一黑:“前次的事情能不提吗?你们如何跟个女人似的,叽叽歪歪,念叨个没完!”说完黑着脸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谁都晓得周大少爷目前最忌讳的便是第一次与于苏木在咖啡店见面,在于苏木身上亏损的事。
“回家?”于苏木一愣。
江梁神经大条,天然不晓得这话当着世人面前说出口,对于一个女孩而言是多么难堪的事。
“悔怨?”他仿佛当真想了一会儿,才答复她,“我一向以为悔怨是个没用的词,已经做了的事情,再悔怨也于事无补。”
这个男人太聪明,总能将事情看得透辟,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晓得,不提只不过是他不想多问罢了。
“说真的。”于苏木当真地问,“跟云杉分离,你难过吗?有没有悔怨错过这么一个好女人?”
头顶传来摩挲感,她展开眼,便瞥见不知何时醒来的陆泽漆正侧着身子望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