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如何看都没有甚么特别之处的瘸腿老头,褴褛的衣服,条条肋骨都能瞥见的胸膛,顺手绑住的斑白头,再加上尽是油水和酒水的胡子,若非他是这红叶镇上为数未几的几个平话人之一,估计这群糙汉也没有兴趣满面红光的围着一个糟老头子。
“话说那红叶真人也算是修为不错的妙手了,可黑风老魔却也不好对于,两人是不晓得多少年的老朋友,见了面,又如何会留手,只见那黑风老魔底子不讲道义,连声号召都不打,伸手一挥,一股黑风从袖中飞出,而红叶真人也不是软柿子,一声怒喝,便将黑风吹散!”
“只见那红叶真人伸手一指,对着那黑风老魔喝道:‘你这魔头还是那么卑鄙无耻!’而那黑风老魔却不觉得忤,反倒对劲的说道:‘你这陈腐老鬼,也还是那么酸臭难闻!’两人斗了这么多年,辩论早就不分胜负,到头来,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一个毫无特性的偏僻小镇,一家毫无特性的小酒馆,不大的门面,缺胳膊断腿外加油漆掉了又刷、刷了又掉的桌子板凳,几盏昏黄的油灯,一群酒气冲天,浑身油光的糙汉,独一有点看头的,也就是阿谁坐在酒馆中心的老头了。
世人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坐在圈外的年青人,但这个年青人却仿佛并没成心识到本身成了酒馆中的核心,他端着一杯酒,双眼浑浊,仿佛已经没有了焦距,存眷这边的人都晓得,他保持这个状况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红叶真人一起追打那是意气风,黑风老魔一起逃窜那是屁滚尿流,眼看着黑风老魔就要被逼上死路无处可逃,眼看着红叶真人就能够手刃劲敌为民除害,怎料在这本应无人帮衬的后山上,却跑来了几个玩耍的孩童。”
坐在圈外的阿谁年青人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倒是有点眉清目秀,不过看这身板倒是和四周的糙汉们没有甚么两样,有点惹人谛视标,或许就是这年青人的额头上,竟然模糊有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印记,若说是胎记,仿佛有点过于规整,不似天生构成。
“那黑风老魔看到这几个孩童,心中一喜,他晓得正道人士一个个都是妇人之仁,便将主张打在了这几个孩童身上,而红叶真人天然不能坐视不睬,因为还要庇护这些孩童,以是一来二去,那黑风老魔瞅准机遇,不但让红叶真人吃了一记黑风掌,还趁机化作黑风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