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俶微微点头,他沉默半天清算词句,在内心过了三四遍后才开口:“雪臣,你去,豪杰救美?”
这位罗娘子长袖善舞,行事目标性极强,刚到陆家就压了众表蜜斯一头。郎君们的目光常日围着她转,表蜜斯们的表情就很庞大了。不说盼着罗令妤不利,但罗令妤被陆夫人领去抓典范,或多或少,众女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
罗令妤神情不安闲地僵了一下,悄悄察看陆夫人。看来陆夫人此人直来直去,与她相处应直截了当,不成迂返来去。罗令妤心中实在也多少纠结,随时调剂着面对陆夫人的态度——人在屋檐下,面对当家夫人,她是该卑躬屈膝地认错,还是主动抵挡,争夺本身的权力?
半晌,只听得陆夫人呼吸沉重,明显被气得不轻。好一会儿,陆夫人才道:“罗娘子好辩才。非要拉着我到帐子里说话,本来不但是顾忌我的面子,还顾忌你本身的面子。”
陆昀呵一声:“还不一样。”
陆家老侯爷人在交州,老夫人因体弱而留在建业。然一样因为大哥体弱,陆家的表里事件,向来是陆家大夫人一手抓的。约莫因为府上没有女郎,满是郎君,陆夫人实在无事,只能看着郎君们的课业。
罗令妤:“从未传闻过送了请柬,被请之人就必然会来的。我也给夫人送过请柬,夫人就一次也没来过。来不来在于君,不在于我。”
想清楚这些了,罗令妤微昂首:“夫人,我有一言当说。此次迟误表哥们的课业,我认错;但我以为错不在于我一人身上。陆家表哥们个个超卓,只一味读书也不好,平时玩耍也当得是放松。”
她不会认错的,有那么都雅的眼睛的人,她就熟谙一个陆三郎——陆昀偷窥她?!
陆夫人的神采阴晴不定地看向面前站立娴雅的女郎,她张口正要问罗令妤是不是让人去请陆英了,就听得外头一个女郎声音——“伯母,罗mm不是东道主,我才是。”
还没出门的陆昀还是有些轻浮,他微微一笑,当如明珠熠熠,笑得屋中站着的几位侍女面庞赤红地低下头不敢多看。在锦月和刘俶惊奇的目光下,陆昀抬手摸了摸下巴:“我们是去看热烈的。”
陆昶抬头,看到一群哥哥姐姐们围着他。作为庶出的春秋尚小的小郎君,陆昶从未获得过这么多存眷,他受宠若惊,被吓得又将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