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小声劝止,罗令妤不听,长发汗湿贴脸,脸颊绯红,仍倔强地让人将小几置到榻上。陆昀从里屋出来,见女郎伏于案上方写了两个字,就气喘吁吁,泪光点点,娇弱不堪。
陆昀目中笑意加深。
罗令妤娇娇怯怯道:“费事三表哥了……实在是前些日子表蜜斯们还住在家中时,我也结识了几位手帕交。如王家姐姐,韩家mm……现在她们尽归家去了,我心中甚是驰念。我想写信问问她们近况,想邀她们看花吃茶玩耍。”
既有表蜜斯的信,再有长辈的互助,最后算上陆二郎操行良善可欺,罗令妤此关,几近有八成能够度过。最后的两成,就是赌运气罢了。
锦月在里呼喊:“织月,你做甚么,茶点还没好么?”
陆昀笔下不动,他撩起眼,似笑非笑地看她。他语气玩味:“看花?吃茶?玩耍?”
陆昀看她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藐视她了。
她这位三表哥,未免太灵敏了些吧……
三郎如果真的,那她……是有机遇了,还是机遇更迷茫了呢?
罗令妤见他主动问,当即厚着脸皮沉吟道:“再劳烦表哥这边的侍女帮我去‘雪溯院’寻我mm,让mm别怕。让婳儿去寻我伯母,不求伯母保我,但求有人保我时,伯母肯出头互助。再让婳儿去寻表弟四郎的生母柳姨娘,一样不求柳姨娘保我,但求有人作保时,柳姨娘在陆夫人面前为我美言两句。毕竟柳姨娘奉侍陆夫人多年,她该当能在陆夫人面前说两句话的吧?”
再叮咛人:“快,快去请侍医过来。我们郎君好似做恶梦了……为何还不醒?”
陆夫人:“……”
她眼眸瞪大,他俄然这么说,她反应不过来,大脑轰地一下空缺,想不到辩驳的话。她怔了半天,看陆昀暴露了然神采,就知她的板滞已经奉告了他答案。罗令妤心中甚惊,不知如何应对陆三郎。
罗令妤悄悄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