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令妤，你也就这么大点儿胆量。”
陆昀眼眸再次一闪，众所周知的说辞是罗令妤推了陆显，以后又救了陆显。但是就如陆昀不信罗令妤会救人一样，陆昀也不信罗令妤会推人——他这位表妹对待二哥别提多谨慎，她眼睛里写满了“想嫁勋贵”，她毫不成能去推人。
陆昀低眸。
到了第二日，书院停课，统统的郎君都去看望陆二郎，本来就不去书院的陆昀用早膳时，这才晓得他二哥的环境比他想的要糟。锦月服侍郎君用早膳，看他目色清幽不知在想甚么，她内心一动，舀了一小碟酪给郎君：“这是罗娘子昨日才送给我们尝鲜的，说是不经放，让我们尽快吃。”
她失声：“……如何能够？！”
陆三郎仁善不仁善临时不提，但他叮咛锦月掌了灯，揉着额头、一脸疲色地坐了下来，听罗云婳的诉求。
跪了一夜，白日还在跪，滴水未沾，她还在咬牙对峙。
陆昀似笑非笑：“那我倒不在乎。衡阳王来了，就让他们一起斗吧。我就想殿下是不是也要搅出来……”
明白了……这是真的喝多了。
陆昀眼眸闪了一下：“不过落水，二哥如何就昏倒一晚还不醒？我们也去看看。”
她盯着陆显那副画署名的名字，勉强道：“……这明显是一个叫雪臣的人……”
罗云婳哽咽着把话说完。
他敛目：“我克日日日在野生伤，连门都不出，可甚么都没做。为甚么要出亡？我避的甚么难？”
陆昀凝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