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系,你尽管说你晓得的就是。”
他倒不担忧老宫人认出薛璎。毕竟当初真正见过她女子扮相真容的, 笼统也就几名宫婢,且早已被他放出了宫。而现在来的这位旧仆,约莫是个宦侍。
薛璎淡淡一笑:“你别怕,都畴昔那么多年了,不会有人究查你讲错错误。”
在探知魏尝身份这件事上,俩人实在倒也算在同一站线。卫飏从速弯身去扶他:“王老如何了?”
“你肯定?”
王锦满脸涨红,被他搀着艰巨起家,眼中泪花翻滚,一瞬不瞬盯着魏尝,道:“君……君上?”
他神采微变,忙点头道:“老奴讲错了。”
“不是,”王锦点头,“只是安胎药罢了。”
他入公主府主院堂屋时,老宫人还未到, 薛璎坐在上首喝茶, 一眼瞅见他鼻尖尚未消全的红疙瘩, 在杯盏粉饰下悄悄抿了抿嘴,而后规复正色,道:“坐吧。”
他沉吟一下,又看了魏尝几眼,为莫非:“方才第一眼瞅着像极,多看又觉仿佛不是那么回事,老奴……老奴实在也记不清了。”
“倒也有点像庄王,但更似厉王。”
这边薛璎目睹人走,一下脱力歪倒了去,被魏尝一把揽住。
薛璎也没逼迫王锦再作回想,驯良一笑,说:“王老当年奉侍过厉王,想来比旁人更体味他一些,不知在你看来,他为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残暴暴戾,六亲不认?”
她蹙了蹙眉,沉默半晌道:“我倒也曾听飏世子讲过一个传闻,说那位君夫人,与她国中弟弟公子彻形如一人。”
薛璎恍忽渐退,复苏了几分,将他的话在脑袋里来回滤了一遍,渐渐坐直身板,转目睹医士仓促赶至,意欲上前来替她诊脉,摆摆手说:“我已无碍,先下去吧。”
她死力压下那股莫名的心悸,摆摆手:“没事。”
薛璎看了眼一脸懵懂的魏尝,又转向王锦,点头表示不碍:“坐下说吧,方才你将这位公子错认成了谁?”
魏尝垂了垂眼,而后缓缓昂首,盯住了她:“三十年前那一战中,卫厉王没有死。”
魏尝的嘴唇打了颤抖。
薛璎皱了皱眉:“是卫厉王,而非卫庄王?”
她指着本身的心口,一字一顿道:“非常不舒坦。”
这一点,倒与薛璎此前发明薛嫚疑似“早产”一事对得上。只是本来并非日子早了,而是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