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队再次出发,几名羽林戍卫持在薛璎这辆安车的四周,里头魏迟则挨着她,似因从未出过远门,以是有点镇静,连魏尝的死活都不管了,靠近她道:“都雅姐姐,本来你是仕进的?”
他卫国本就是弹丸之地,现国力式微,到处屈居人下,现在朝廷特使在他的国境边遇刺,天子与长公主若见怪思疑到他头上,可如何是好?
薛璎歇了半宿,后半夜,捎上余下几名羽林卫和魏迟,策马沿野路朝卫国边疆回赶,天亮后绕行官道,朝卫王入都必经之路驰去,于午后顺利拦下了卫人浩浩大荡的仪仗步队。
不过她大费周章跑了趟卫国,被追杀来追杀去的,却至今仍未获得半点有关翰札的线索,倒不免思疑起阿爹会不会是临终说了胡话。
卫冶此人长了一身肥膘,肚圆体丰的,胆量却格外小,早前在王宫便对她与傅洗尘多有奉迎,闻言忙正色迎上。
傅洗尘神采一敛,支着剑屈膝跪下:“微臣的职责是庇护殿下。”
她想,如果卫冶手中澄卢剑是真,那宝剑应当也挺委曲本身明珠蒙尘吧……
薛璎掠了眼一旁正向卫冶行跪礼的一名羽林卫。他的背上斜着魏尝的佩剑。剑被玄色绸布裹实,从外边看不出究竟。
间隔她密访卫王宫,的确才三日。但既然是“密访”,卫王天然不知她实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