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不再搭话。
“你家保母?”沈七挑眉道,“谁是你家保母?”
“如何着?”沈七长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妖魅的笑,说道,“看梁总这移不开眼的模样,莫非你也感觉我沈七长得倾国倾城?”
我特别不适应他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说话体例,一会儿嫌弃一会儿体贴的,让人摸不着脑筋。
“要不是亲耳听过你说话,我真思疑你是个天生的哑巴!”沈七自言自语了半天,没有获得我的回应,非常愁闷。
“有甚么辨别,归恰是在他家。”沈七打断我。
“对呀,你到底是多缺钱,去干那随时有生命伤害的活?”梁薄接口说道。
我和潘晓甜对视一眼,晓得他被梁薄惹毛了,不约而同地挑选保持沉默,降落存在感。
沈七一愣,几步蹿到我床前,斜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打量我。
他不接,又叮咛我,“把那上面的丝也弄掉。”
魅惑的声声响起,门外呈现沈七妖娆的脸。
潘晓甜怯怯地搬了把椅子给他,“七爷你坐,我出去透透气。”
梁薄没有说话,仍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沈七。
“看甚么看,给我剥个橘子!”沈七瞪眼道。
他就这么挑着我的下巴,靠近了打量我,点评画像似的说,“脸型没我精美,皮肤倒是挺白,眼睛没我有神,睫毛倒是挺长,嘴也没我都雅,色彩倒是挺红……嗯,我才发明,你长的仅次于我!”
“你……”沈七瞪着梁薄,脸上闪现肝火。
呃……
“我,是我,七爷!”我颤声说道。
沈七看了她一眼,摆摆手,气呼呼地坐下来。
恶心你还吃,真是个怪人。
好吧,病人给探病的人剥橘子,也只要他能做的出来。
“谁在找我吗?”他推开门,玄色西装,粉红衬衫,衣领半敞,暴露莹润的脖颈和精美的锁骨,风情万种地走了出去。
呃……我得再加一句,要论厚脸皮,梁薄也是比不过沈七的。
“……”我也不想当哑巴,可我真的接不上他的话。
他们两个划一身高,只是一个清癯,一个健旺,一个天生媚态,一个自成严肃,但就是这天差地别的两小我,站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类似感。
“没洗手你剥甚么橘子呀,真恶心!”他嫌弃地说道,一把夺去,掰开一瓣丢进嘴里。
“我,我是先做的保母,然后,才到会所去兼职的。”我壮着胆量改正他,“并且,我不是梁先生的保母,我是他父亲的保母……”
“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梁薄淡然道,既不看沈七,也不等我答复,回身大步而去。
“身上还疼不疼?”他鼓着腮帮子问我。
“你……”沈七大怒,指着我点了半天,说,“算了,我不跟你这死脑筋计算。”
“在,他家如何啦?”我愣愣地反问,感觉他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
我被他吓了一跳,心脏狂跳,但又不能低头,只好垂下视线不看他。
“你想多了。”梁薄板着脸说道,“我来看我家保母。”
“你,你说说看,明显已经在我店里做事了,为甚么又跑去给他当保母?”沈七大抵有气没地撒,又转头来诘责我。
“郁长欢,你真是个让人挫败的女人!”沈七放开我的下巴,懊丧地说道,“向来没有女人能面对我的美色毫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