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见面前的小宫女“噗通”一声跪下来，膝盖撞在石地上的声声响得让人发疼。她叩首，掷地有声：“皇上明鉴！因太医说漫步有助产子，娘娘便经常在园子里走动。本日娘娘亦是出门游湖，半路却偶遇楚妃娘娘。彼时暑热打头，娘娘发起去春日亭稍歇，谁知待娘娘步下台阶，走在前头的楚妃娘娘蓦地回身，将娘娘推了下去……”
让她别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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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神采逐步阴沉，想起当时的景象，竟是找不出辩驳的来由。茵茵……一向不喜好舒妃，在她怀胎后尤甚。
她立时稳不住身形，向后发展了一步，痛不成遏。
南歌愤然咬牙，皇上竟是全不信主子！
“皇上。”她昂首，姣好的面庞莹莹，步摇华彩更将虚白的面庞衬出清艳的美。她犹自忍耐痛苦地点头，“不是楚姐姐的错，你别指责她，是臣妾邀姐姐去亭中乘凉，下阶时不谨慎……唔……”
瑜华宫里严峻的氛围仿佛，一盆盆血水从内殿端出。来往的宫人皆是屏住呼吸，连一口气也不敢喘。
主子何尝是这等不懂事胡来的人，若不是痛狠了，何必求到她瑜华殿去！
“皇上！求皇上明鉴！”浣纱将头磕地乌青，“娘娘宽大，又因身在局中不知详情。奴婢在中间却看得清楚，奴婢亲眼瞥见楚妃娘娘回身时，是笑着的……”
天子本是跟着她的目光偏头去看，此时楚茵已被宫人扶起，衣裙上虽沾惹了灰尘，比之舒妃却要整齐，金饰亦戴得划一。
茵茵夙来心善，绝对做不出这等决计的事来。即便是她将舒妃推落，想也不过是不测。
“……鬼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