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朵一愣,忙点头:“好好,特娘的,趁这机遇咱多捞点,嘿嘿。”
这么说,棺材内里必定珠宝满贯了。
火光中,我抡起镐头,用锋利的那头,朝着盖子就很砸了下去。
我举着火把先在门口往坟茔里望了望,见内里空间很大,墓中间并排着两口棺材,空中青砖铺地,白灰嵌缝。劈面墓壁上挂着一面铜镜,铜镜下方有个小四方洞,内里是一盏长明灯,但早已灭了。
你娘,这必定是两个曾经服侍过知府两口儿的贴身丫环,被毒身后殉葬了。
内里,除了墓壁和墓顶上用漆画了一些画外,再没发明其他值钱的东西。
这回,不消三麻子叮咛,大耳朵就持着镐,乒乓一阵把墓前的石碑杂碎,接着就开挖起来。
我大喜,刚要伸头往里瞅,忽听“扑楞”一声,我下认识地猛一个闪躲,一只黑乎乎的怪物嗖地从棺材里窜了出来,掠过我的肩膀,“咣”地撞在了三麻子脸上。
“出来,翻开棺椁。”三麻子道。
说完,顺手递给了大耳朵一根巴掌是非的扁铁钎子。
不一会儿,两只五十两重的金元宝(新式重量,十六两约合现在的一斤),和几只金锞子就被他摸了出来,悉数塞到了我怀里。
这回,庞大丰富的花岗岩墓门就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了,只要把它顶眉上的青砖砸掉,就能用力推倒。
三麻子摇了点头:“天气还早着呢,再把阿谁大墓掏开。”
他从坟头高低来,撸撸袖子,号召着我,筹办排闼了。
我正迷惑着,三麻子把我们一扒拉,挤了上来,举着火把伸头瞅了瞅,把火把递给了我,而后双手就探向了枯骨的头颅。
我娘,只一块砖就够贫民花一辈子的,这四个角八块砖,不,另有那口知府太太的,不过她那口棺材下压的是银砖。
我打眼瞅内里,见棺材里躺着一具身着青蓝色剔花长袍,头戴花翎帽的骷髅,身边还放着一杆镶银的大烟枪,其他再没啥东西。
他朝手内心噗噗吐了两口唾沫,替着镐把就上了坟顶,抡起镐头,“咕咚、咕咚......”连砸了十几下,跟着青砖的哗哗掉落,门顶也空了。
这口棺材里的东西劫夺完后,三麻子拍了鼓掌上的灰尘,从腰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子,把金货都装了出来,接动手一指另一口棺材,但并没吭声。
我便举着火把进了坟洞,大耳朵在前面刚到墓口,一眼瞥见那两个站在东墙边上的‘保镳’,惊的啊了一声,差点一屁股砸地下。
“有东西没?”三麻子在前面问道。
但棺材盖子只破了个小洞,内里没毒气喷出。
接着,他又把棺材里那件已朽烂如纸片的衣服划拉到一边。
棺材脚下还跪着两个扎着小辫的丫头,能够是墓门的气流把她们冲到了吧,皆斜侧着,绣花小鞋也掉在了地上,脚也是竹条扎的。
这也跟“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儿歌对不上呀。
我只好应了,从地上摸起两块砖头,先避到门洞一侧,朝着黑漆漆的坟茔里就扬手接连扔了出来,内里收回了几声“咕咚、咕咚”的覆信,但没有暗器再射出来。
直到这时,大耳朵才敢转过脸来,一看我抱着的金货,眼睛唰地亮了,嘴巴也张的能塞出来只拳头,或许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宝吧。
而大耳朵没经历过这类事呀,吓得紧躲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