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掌柜的连吹带蒙,说的唾沫星子四溅的时候,三麻子开口问道:“兄弟,那温连长在这儿几年了?”
把那掌柜的说的目瞪口呆,五体投地,可不是咋的,先不说别的真假,就那胸膛上的痣子,便让胖掌柜的冲动了半天,并敞开衣衿让我们考证了。
他说,小黄庄镇上的日军只要两小我,皇协军却很多,最高长官是连长,叫温大顺,这伴计不好女人不好喝,只喜好打赌......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体贴的是我表叔梁大牙,莫非因“大花瓶”事件,他被夺职了还是被鬼子杀了?
“噢,”三麻子眨眼道,“那样的,迟早都的死在女人身上,太贪了伤身呀。”
厥后三麻子奉告我,人脸上有啥标记,人体相对应的处所就会有,说这是有科学根据的。
伪军大门口陆连续续收支的人也多了,有几个伪军扛着枪来换岗,也有仨仨俩俩在街上饭店里吃饱喝足后,或骂骂咧咧或嘻嘻哈哈地往大门里走的。
店伴计把火炉生起来,屋子里顿时一片暖烘烘的,火炕也热了起来。
可我们刚来,急需这些信息呀。胖掌柜的偶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他那么折腾,没得花柳病?”三麻子坏坏地笑道,这是在套胖掌柜的话。
一个答案解开,另有个更大的答案亟待破解,那就是‘龙种’的事。
我不顾三麻子的表情,跟胖掌柜的道:“叔,既然您跟人家说好了,那就叫她们来吧,要不真不好。”
胖掌柜道:“客岁?客岁是个姓梁的,外号梁大牙,他呀,人不错,就是太阿谁,整天逛窑子,呵呵。”
而三麻子和胖掌柜的三碗酒下去后,一个脸红了,一个脸白了。
红的是三麻子,小眼也眵目糊地透出了醉意,胖掌柜的固然脸白了,但眼睛却红了。
你娘,大忽悠碰上小忽悠,我估计不消三个回合,三麻子就会把胖掌柜的忽悠到桌子底下去。
胖掌柜的一听,脸上又有了忧色,忙点头:“就是,来了你们不跟人家阿谁,说说话也算那么回事,咱也不差那几个钱不是?”
我跟着进城的人流来到城门口,点头哈腰地让两个伪军查抄了证件,顺利地进了城。
胖掌柜的因为得了好处,也以为我们是财神爷,小眼一眨巴,说这个好办,我把小伴计的良民证给他用一下就行,归正两人的年纪差未几,模样也差不离,乱来畴昔就行了。
麻子呀,麻子,你狗日的算是把我看破了,我内心想啥,都瞒不过你,唉,这,我就不能回绝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店伴计送来的玉米粥和馒头加小咸菜。
我靠,这家伙是装醉假睡呀,我一愣:“探听啥?”
两人相互谦让着吃了些肉食后,趁着我给他们倒酒的时候,三麻子不经意地把话题引到了镇上的驻军那儿。
“真事咋的?”胖掌柜一听大喜,一伸大拇指,“哥你真短长,你从我哪儿看出来的?”
三麻子让我关好房门,从怀里取出十多块大洋和一个金锞子,让我塞到怀里,叮咛了几句,然后带着那店伴计的良民证就出了门。
我俩‘情投意合’地说话的工夫,三麻子却响起了鼾声。
这时,那胖掌柜的也挎着个食盒,提着一坛子烧酒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这个,只要在这处所住上几个月,普通人都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