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鬼子受伤,胳膊腿啥的断了,抱着残肢在地上连连哀嚎着翻滚,声之凄厉,惊天动地。
只见影光一闪,“咚”的一声巨响,一排鬼子眨眼没了,等那诈驴一个翻滚又跳起来,这才看清,地上黄压压地一片死尸。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啥单把这头诈驴脑门上的朱砂针扎的更深,草纸也多糊了好几张。
我心下猛地一颤:“鬼子......”
我热血冲头,抱起那块碗盆大小的石块,狠力砸向了驴的胸口。
俄然,那头诈驴腾空几个蹿跳就飞奔上了大道,迎头直直向鬼子群冲去。
三麻子又叫道:“把驴砸起来,跳进车里,盖上盖子,跑!”
我正担忧它们会长驱直入,直接沿街厮杀呢,忽见城楼上的鬼子们惊叫着向两边窜去,旋即一头诈驴在城墙顶上呈现了,紧接着另一头驴的英姿也驰骋在了城墙上。
几近与此同时,三麻子飞身一把抹掉了罩在它脑门上的草纸和朱砂针。
一匹大马更惨,被背上的鬼子拽着缰绳刚把身子调过来一半,那诈驴就狂啸着腾空砸了下去。
几近于此同时,诈驴的后蹄子也“咣咣”踩踏倒了两个结实的躯体,一阵阵惨烈的哀嚎声刹时响彻天涯。
“不消抹,从速的!”
莫非感觉它拖着车,催诈奔驰起来会更有能力?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仇报了,接下来就是我俩逃亡的时候了。
但,不敢包管那群骑马的鬼子会不会俄然返返来,或许三麻子也是担忧这个吧。
而那马背上的鬼子则眨眼成了一滩肉泥。
“开诈!”三麻子大吼一声,咕咚一下跪在了第一头诈驴的脖子旁。
一个鬼子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就被诈驴一蹄子踹中了脸部,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一股污血哧地喷上了半空,在阳光晖映下,光辉而又光辉。
几百斤重的庞然大物呀,硬生生地半空砸到了马背上,只听“咔嚓”一声响,那战马咕咚一下,四肢还没来得及曲折,中间部位就生生折成两段,塌在了地上。
啥,啥?
把套在车辕上的那头死驴催‘活’后,三麻子已呼哧着大汗淋漓,手都颤抖起来。
有几个鬼子急眼了,哭喊着奋不顾身地接连跳下了城墙,“啪啪”地摔成了肉泥。
话刚落,突见城楼里涌出了一群黄色身影。
只见那头诈驴一起狂啸着似一头无敌怪兽,挟着一股飞尘,轰轰地窜进了奔驰的马群里。
前面两匹顿时的鬼子还不知咋回事,就被诈驴狂啸着腾空撞翻摔到了马下,那两匹马俄然吃惊,拖着脚还卡在马镫上的俩鬼子,就惊吼着向郊野里窜去。
那诈驴威风不减,拧头狂飞而上,轰隆咔嚓在持续踏翻撞倒几个后,又转着圈追杀四散狂逃的漏网之敌了。
就在这时,忽听西路上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我忙转头望去,惊见几匹骏马吼怒着向城楼那儿奔驰而去。
前面的鬼子听到动静,忙惶恐地转头看,这时,诈驴也蹿到了他们面前,几个腾空踹踢翻滚,鬼子们稀里哗啦惊叫着跌倒一片。
声音悲壮而又高亢。
这一下子,鬼子们懵了,在颠末极长久的慌乱以后,一群鬼子举着刺刀齐吼着向正在冲撞踩踏的诈驴扑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完了,完了,黄王八的便衣队脱手了。
这时,那头诈驴已几近扫光了路上和跑到郊野里的残剩鬼子,而城楼上的鬼子们见火伴已死伤殆尽,也没顾忌了,抱着机枪和步枪,朝着那横冲直撞的诈驴“轰轰......”扫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