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驱车来到了城南路口的哨卡,见这儿竟没几小我影,或许他们曾经堆积在这儿等着扼守哨卡的伪军来盘问放行,但听到动静后都跑了吧,当然,进城路上的乡民也会闻风而逃。
“你帮我一把……”三麻子哼哧道。
这他娘的坏了,我回身奔出了屋,这时,三麻子蹦着腿也来到了院门口,见我神采非常,晓得是人没了。
莫非……
我甩手一扬鞭子,“啪”的一声脆响,那马昂头加快了法度。
“太君……”那车夫见我一身鬼子打扮,忙咧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您,您先过……”
三麻子低声道:“有了!”
三麻子翻开车帘子伸头瞅了瞅,道:“好!”
他恨恨地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咱咋办?”我冲三麻子问道,“要不从速追吧,这点工夫,估计她们跑不远。”
一起无话,我们又驶出二三十里,三麻子低头看看仪表,道:“油未几了。”
因我心虚,也不敢问他要到哪儿去,只坐在坐位上眯眼转望着四周,冰天雪地,四野茫茫,我内心不由愈发惭愧,本来,我们能够带着那几个女人去深宅大院醉生梦死享尽艳福的,可现在,只能跟丧家犬似的,茫无目标的在这荒漠上乱窜了。
角色转换,我成了司机,三麻子则坐在车篷里搂着那新媳妇折腾开了。
我气吼吼隧道:“三爷!”
啥,啥?要去玲花那儿?我精力猛地一震,顿觉满身热烘烘一片,内心冲动的不可,精力头也起来了,忙大声道:“好!”
乡间小道上,目力所及之处,无一小我影,三麻子车速不竭加快,一气驶出十几里,这才减慢了下来。
这青山县就是日伪对乡民“画地为牢”的治安典范。
我的本意是把要他们赶下来,当即滚蛋。
远远瞥见前面仿佛有个镇子,便转头冲车里的三麻子道:“三爷,前面有人家,天也快黑了,咱去那儿歇下吧?”
“把她扔沟里去,从速的!”三麻子朝我一瞪眼,下了号令。
他的神采有些严峻,眼神也惊慌地看着我。
这一句,把车里的男女和车夫喊懵了,这看着是日本鬼,咋眨眼又说山东土话了?
我内心冲动的不可,不知玲花此时在庵里干啥,或许在忙着做晚餐吧,或者孤坐在房里冷静地思念我?
三麻子冷哼一声:“你还猜不出来呀,没了阿谁骚娘们,其他几个有那么大的胆量吗?唉!”
三麻子气吼吼地冲我道:“走吧,菩萨,还想在这儿等死吗?”
我惊慌地瞅瞅那死尸,又看看三麻子,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狗日的,一起上把人家折腾够了,就又动手掐死了,这还是人吗,牲口不如!
三麻子骂道:“小孩子火力大,走这点路就受不了了?没出息的东西!”
我晓得他想要我截下那辆不利的车了。
我一瞪眼:“八格!”
我背着三麻子沿着崎岖抖俏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吃紧往山上的庵里跋涉。
既然没伤害,我也就放心了,遂大声呵叱道:“下来!”
实在这儿萧瑟一片,满目乌黑,连个村庄都没,哪儿都避不了,我的意义是要他出来赶会车,我出来和缓和缓。
俩人这才明白是赶上劫匪了,忙惊叫着从车蓬子里往外钻,男的因为极度惊骇,手脚庞杂,竟一头从车辕上栽了下来,又忙不迭地起家去接那穿戴红袄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