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不好,这家伙很能够把驴车偷走了,才返来装好人的。要不三麻子那么欺侮他,他还能笑的出来吗,必定耍了诡计的。
“是吗?”三麻子不动声色隧道,“我这儿有个宝贝,不知他奇怪不奇怪!”
晕,这娘们够辣,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三麻子脸一沉,不悦隧道:“老哥,你这话说的没端方,我们连人都没见,这给你......”
这女人,约莫四十出头,矮、胖、壮。头上缠着一个蓝色领巾,脸盘大而肉多,模样普通,但两腮红红的,短粗的脖子,胸脯鼓囊囊的,跟揣了两个大皮球似的,把一件暗红色的棉袄几近要撑破。
“小子,”三麻子转头看着我,低声道,“今晚你要忙活了,记着,要不吝统统伎俩,把那婆娘哄恣了,让她舍不得你走,明白吗?”
三麻子嘴里嚼着一块肉,点头呜噜道:“嗯,饱了。”
说着,他从兜里数出十个光洋,伸手递向掌柜的。
“为啥,人家......”
我一听,目瞪口呆,看着他,半天没转过弯来。唉,这年初,真是......实在也难怪,三十块大洋是一笔巨款,能买六亩肥田呢,眨眼就成小地主,这若换做贫民家,就是娶他俩闺女也换不来呀,不,就是五个六个也是白搭。
但是,直到三麻子连吃带喝地塞了个半饱,内里还没有啥动静。
掌柜的连点头:“也是,也是。”
三麻子排挤五块大洋拍在了炕上,也不说话,只看着掌柜的。
我应了,下炕穿上鞋,就去了厨房,筹办问那老板娘,只是看她那么短长,内心先有些怯了。
啥,啥?
而我因担忧掌柜的会俄然带人闯出去拿人,就没胃口了,眼看着三麻子吃喝,耳朵谨慎听着内里的动静,恐怕一疏漏,脑袋就会挨一闷棍。
“老哥,吃好了?”掌柜的咧嘴冲三麻子问道。
三麻子一瞪眼:“你咋哄的阿谁玲花、荷花、大花瓶?这个还用我教?你特娘闲事老学不会,只这点比我强了。”
“三爷,我,我出去看看咱那驴车子。”
你娘,这杂种,莫非成竹在胸?要不也不会这么心安地坐这儿等死呀。
腰间系着一个沾着很多油渍的白围裙,黑棉裤,黑棉鞋。
“你俩吗?”女人问道,口气很硬。
三麻子见此,也无法了,只好沮丧隧道:“那好吧,唉,没想到一句打趣话......唉。”
这时,房门咯吱一声被从内里推开,掌柜的呲着牙站在门口,冲我们点了点头,接着闪到了一边,一个女人呈现在了门口。
“君子一言!”掌柜的严厉道。
我内心一紧,这是不是来找茬的?或许感到我们欺侮了她,来撒泼?
三麻子也不答,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展开,是一只玉狮子。
因而,掌柜的领着我们来到了隔壁房间,在进门的一刹时,我看到厨房里有个女人身影一闪。
因而,他忙应一声,屁颠屁颠地去找阿谁当铺老板胡立仁去了。
我猜疑地望着他,脑筋快速扭转着接下来将要产生啥事。
看来,他是担忧麻子看不中他老婆。
三麻子眨眨眼,道:“这就拿?”
这掌柜的不愧是做买卖的,老婆那么大年纪了,闲着也是闲着,归正睡一晚也不蚀点啥,闭闭眼平空就得三十块,这算盘打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