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我一听仿佛有戏,忙从兜里取出一块大洋,“你看。”
看来这醉鬼没骗我。我稍松口气,进门,关门,跟着醉鬼向屋子走去。
我靠,这,这……我红着脸看看醉鬼,又看看那女人,见她既错愕又羞怯,一时不知应好,还是走好。
伴计有三十多岁,圆脸蒜鼻头,一副驯良相,我没见过他,能够是才来没多久吧。
我内心想着,就跟着进了屋,那醉鬼脚下能够踩着了一个木凳,“哗啦”一下,他惊叫着几乎跌倒,不由大怒,骂骂咧咧地进了里屋。
醉鬼说着,转头伸手,冲我道:“那一块大洋呢,拿来,今晚我老婆就是你的老婆了,可着劲造,死不了。”
你娘,狗眼看人低。我探手摸了摸兜里的那两个大洋,怏怏地出了酒馆。
那醉鬼一看到我手里捏着的大洋,眼神一下子亮了:“真,真的吗?我瞅瞅。”
我点头应道:“是,大叔,我毫不敢乱来你的,你放心好了。”
归正相互都不熟谙,也不消怕今后被人笑话。我便颠着脸皮上前搭讪:“大叔,回家呀。”
“找你马格逼,你睡我老婆还要我再找你钱?想屁吃去吧。”
这时,油灯点了起来,我低头进了里屋,瞥见土炕上一个约四十多岁,头发有些混乱的女人,那女人很瘦,暗淡的灯光下,面庞有些蕉萃,穿戴也很陈旧,扣子也没扣,衣衿就那么胡乱地拢着,模糊暴露半个干瘪的奶。
“噢,”伴计见我不是来用饭的,神采一沉,爱理不睬隧道,“掌柜的回家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抽身向内里走去。
醉鬼骂着,一把把我手里捏着的那块大洋夺去,我觉得他要找零,不料他把钱往裤兜里一揣,冲我道:“你们忙着,老子耍牌去。”
“老婆,来人了,点灯。”醉鬼叫着,走到小屋门口,推开了门。
一个头戴瓜皮帽,肩搭破毛巾的伴计迎了上来:“小伙子,想吃啥?”
说完,回身今后间走去。
我望了望里屋,冲伴计小声问道:“王掌柜的在不?”
这时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又细又长,仿佛有些病恹恹的,但很动听。
我怕他拿着钱跑了,此人生地不熟的地,真若跑了,我也不敢追呀。
我说到这儿,脸刷地热到了脖子,毕竟是第一次出来费钱找女人,有点严峻,也有点害臊,抹不开脸呀,年青轻的。
他却不觉,边晃闲逛荡地走着,边哼着小曲:“摸呀摸,一摸摸到了心口窝,两个乌黑的馒头馋死小我呀……”
我内心一喜,忙道:“你先领我去,我再给你钱。”
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娼?
进了酒馆门,猜拳的几个酒客并没人重视我。
醉鬼哈哈大笑:“特么找女人还不简朴吗,你给我钱,我领你去找。”
那醉鬼昂首看了我一眼,惊奇地问道:“你,你是哪儿的小兔崽子?”
站在街上,四下张望,这半夜半夜的,去哪儿找女人啊。内心正愁着,远远瞥见从大街东面走来一小我,那人步子不稳,踉踉跄跄的,一看是个喝醉了酒的男人。
待那人走近,我打眼细瞅,这才看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瘦脸的中年男人。上身光着,褂子搭在肩上,穿一条过膝的灰布大裤头,左脚圾拉着只破布鞋,右脚赤着,能够是他走路的时候跌倒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