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任凭他如何磨叽,如何撒赖耍泼,始终不该承去打人的事。
狗娃一下子愣住了,看看那野兔,又看看我,道一声:“你,你……”
狗娃一撇嘴,并不认同我的说法,道:“哥,凭你的本领,不说去别的处所,单就是在这片大山里,也活的滋津润润了,你若想在这儿悠长住下去的话,我帮你搭两间屋子,再帮你讨个媳妇。”
我靠,还真被我猜中了呢,你小子想拿我当棒棰玩,姥姥!
就在这时,忽见林子东面窜起一支肥大的野兔,蹦跳着往小道另一边跑去。
我内心俄然悔怨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这个二流子一块,他姐会如何看我?可别也把我当二流子看啊。
黄球鞋呢,这个拼集不了,小两码,咋办?狗娃眼睛一转,去东屋拿来把剪子,把鞋后檐子剪开,这才把脚勉强挤了出来,若不重视瞅,普通人是看不出马脚的。
我一愣,蹙了下眉,叹道:“想要,可特娘的人家跟着那小白脸跑了,我能咋办?”
狗娃含糊地嗯了一声,说你别管了,咱管她仳离还是丧夫的,只要你俩看对眼,就包管成。
路上,我俄然想起一个事来,去相亲管咋也得带点礼品吧?空动手不像回事,别被人家骂土鳖。
狗娃伸手摇了下门环,推开,先让我出来,接着他闪身出来,顺手掩上了门。
说着,我们俩就来到了里屋,他姐正坐在炕上就着火油灯在补缀衣服,转头见我出去,稍一愣,忙不美意义地让我们一边一个坐到了炕沿上,说我们姐弟调皮惯了,您别见怪。
我坐在那儿,内心就划起了问号,这小子不是带我来相亲吗?咋绝口不提这茬?莫非是在忽悠我?
狗娃不依呀,鼻子一把泪一把地说,这辈子就相上燕子了,没她,我也不会活了,说着就作势要往树干上撞。
这片山虽不宏伟险要,但也怪石嶙峋,各种林木覆盖了90%以上的山峦,固然是在初春,很多树木方才抽芽,但还是显得是林埋没日的,氛围好,鸟类也多,各种鸟叫声此起彼伏,不断于耳。
“那……你就不想再讨个媳妇?”他眯眼紧问道。
不过,我多了个心眼,他口口声声说给我讨媳妇,那么,在帮他之前,管咋也得见见那女人吧?别到时候出了力,惹下祸,吊毛人影没见着,那可真就是棒棰了。
我还是担忧他忽悠或设套,并不全当回事,怕落空后被人嘲笑,也怕他藐视我。
狗娃仿佛对他姐这类抱怨早已风俗了,排闼进屋,道:“你瞎扯啥呀,我还带了个朋友呢,给点面子行不,我大哥但是个正儿八经地退伍甲士,一身技艺呢。”
来了客人,他姐就要下去烧水,我哪美意义费事人家,忙说不渴,狗娃也说不消了,我们在公社驻地吃饱喝足了,路过这儿坐回就走。
咦,这小子口口声声说给我讨个媳妇,莫非他真能给我办成?那样的话,我巴不得在这大山里住一辈子呢,也不消胆战心惊地四周流窜了。
我自大地笑了一声,仰身躺在了草地上,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和曦的轻风悄悄吹来,松涛阵阵。我又想起了三山媳妇和秀儿,不知她俩现在咋样了,或许正在看管所里受审吧,唉……
这么一捯饬,狗娃又让我用他的刮胡子刀把胡子刮了,对着小镜子一打量,我赞,浓眉大眼高鼻梁,方脸大耳圆下巴,牛逼闪闪放光彩的,既威武又年青,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呀,这话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