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恍然觉悟,鬼子巡查队来了。她怕我被逼反,就先用这话稳着我。看来女人就是心细。
一枝梅嘴一撇:“过来,坐下。”
两人打了一会,能够感受跟锤个破布袋似的,我没叫喊,感觉没意义吧,就停了下来。
我正色道:“二当家的,我……”
我内心发着恨,头却不敢抬,左胳膊支起来,挡住了半边脸。就那么内心彭湃,表面泰然不动地坐着。手也不敢端茶碗了,因为颤抖的太短长,怕洒了水或砸了碗,那更费事了。
若不是这杂种在这乱掺杂,面前这俩人也不会认出我,娘的。
这时候,我是绝对不敢抵挡的,不然她们会动手更狠。
“两位客长,喝酒吗?还是用饭?”店小二问一枝梅和小红。
我这么想着,内心稍稍轻松了一点。
却没推测,怕啥来啥,两人竟被店小二让到了我左边的桌子坐下了。
只听一枝梅哑着嗓子道:“面条,两碗,加点卤子。”
我不知她们如何会俄然呈现在这个小镇子上的,或许是偶尔路过,或许是特地找我和三麻子算账的?
可,没了二弟,对我来讲比死了更难受,这辈子全指着这玩意活着呢,没了,这天下对我来讲就没活下去的动力了。
我不敢让目前的情势这么持续下去,不然,她到发恨的那一瞬,桌底下的手指一紧,我他娘的就呜呼了。
我脑袋轰地一炸,我靠,这下是真不敢装逼了,不然,引觉得傲的二弟就成了野狗的美餐了。那他娘的统统都完了。
小红一愣:“咋?”
“啥,牙痛?老总,我这儿有云南白药,我去给你拿点来!”店小二说着,就往前面奔去。
关头是,我特么冤枉呀,美满是在代三麻子受过,就是死,也不会瞑目呀。
小红忙回身出了屋。
这时,我又惊骇起来,看这架式,两人是要把我挟持出镇外,而后下杀手。
“寺人也能撒尿!”一枝梅吼道,“扒下来!”
“二当家的。”我脸皮一颤,讪讪隧道。
我捂着嘴,沉着嗓子呜噜道:“牙痛……”
我刚要开口说出当初在匪贼寨里的颠末,腿部俄然被猛地一击,腿弯一软,咕咚一下扑在了坚固的地上,痛的我“啊”地叫出了声。
一枝梅的俄然呈现,令我大吃一惊,眼看着她和阿谁叫小红的侍从一步步向酒馆走来,我忙把大檐帽往眉毛上一压,背对着门口,埋头喝起茶来。
接着是碗筷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话刚落,小红猛地扑上来,埋头就扒我的裤子,危急时候,我急眼了,更顾不得装逼了,忙蜷着身子狠恶晃解缆体,试图摆脱掉她的手。
想到这儿,先前的底气立马又屁了。
我*啊,你狗日的穷得瑟个啥呀。我正暗骂着,一枝梅俄然发话了:“这位老总,好面善呀,你那里人呀?”
一枝梅扔下两毛钱,和小红一边一个‘护’着我出了酒馆,沿街向西走去。
人,实在到了最伤害又感觉最委曲的时候,也就不怕死了。
我本觉得,一枝梅听了,会放过我,把仇恨转移到三麻子身上。
归正不管她们有啥目标,我是绝对不敢见她面的,不然,狗头落地是半点不含混的。
四个日本兵肩扛着长枪,“咔、咔……”地从我们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