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可了,我从大珠山匪贼寨来是没题目,可寨里有秀儿和萍儿呀,一旦面前这个匪贼婆子跟着我上了山,晓得我有俩媳妇,那……
一枝梅哦了一声,如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抬腿坐到了炕沿上,眼盯着我,却不说话。
她这态度,让杨队长和大牙不再疑了。
终究,她开口了,语气也不再像匪贼,但仍然霸气实足:“说,你从那儿来的,来这儿干啥?”
我不敢说想,也不敢说不想呀,就咧嘴嘿嘿了两声,算是答复。
我忙道:“你不信赖我,莫非还不信赖一……林队长吗?我们但是知根知底的,还一块打过鬼子呢。”
我娘,怕啥来啥,我正揪着这话呢,她还是问了。看来,这匪贼婆子还是想跟我好呀,唉。这趟差事弄得,不但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还又惹上了这个老朋友,苦逼带冒烟啊。
一枝梅点了点头:“好!”
一枝梅和杨队长对望一眼,相互点了下头,同时站了起来。
立马让大牙去村里来叫来一个通信员,一枝梅写了信,让他立即去沂蒙山汇报。
杨队长和一枝梅呵呵笑了起来。
一枝梅见我懵里懵懂,仿佛释疑了,遂叹了口气,道:“李连长他们失落了,唉,这事在按照地闹大了,我们还觉得是你们爷俩下的黑手呢,满山区抓你们……”
“算你另有知己,哼!”她白了我一眼,过来伸手解开了我被绑的胳膊,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抿嘴,冲门外道,“杨队长,出去吧!”
“你,你不是去延安了吗,咋又返来了?”我怕她再诘问别的,就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我内心一颤,不敢再抵赖了,只好低着头看一枝梅是啥态度。
一枝梅半信半疑地皱眉盯着我,刚要再问,我忙抢先问道:“咋的了,那早晨李连长他们抓到间谍了?黑咕隆咚地好几个呢,都拿着枪,也不知他们是咋的混进山区的。”
这屋子不大,正面一张用木棍捆绑着的三条腿的办公桌,一边一个长条凳,西屋没门,内里墙角堆了些杂物,东屋有个破门,虚掩着,应当是睡觉的处所吧。
我不晓得一枝梅现在内心另有没有我,若没,那就能躲过此劫,如有,我就死定了。但愿她颠末土八路的教诲,不会再认死理吧。
我想不明白。独一能想明白的,是从速摆脱这个匪贼婆子,不然绝没好果子吃。
“跪下!”大牙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这杂种,窜改的真是快呀。
杨队长回声从门外闯了出去。
党代表?应当是个严厉呆板的中年人吧?好说,谁去都行,一个样,归正老子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