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逃哪去了?是不是给鬼子送谍报了?”她双手握着盒子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我,擒贼先擒王,我固然只是个小主子,但能窜能跳,她防备的就是这个。
而那五个幸运逃出来的伪军,此中当晚死了俩,第二天疯了俩(能够是惊吓过分,精力受了刺激),只剩下一个还能勉强把全部事件过程复述下来。
“唉......”我不由长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向山脚下的山王村走去。
三麻子见我磨磨唧唧,絮干脆叨的,有些不耐烦了,骂道:“统统有我,你怕个啥?不回按照地,莫非在这儿等死吗?你特娘的,凭着功德不做,阿谁匪贼娘们哪儿孬了?皮肤白,奶子大,那大腿,嫩的一掐就出水......”
我只好硬着头皮持续赶路,在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翻上一座山梁,终究瞥见了山王村的表面。
王凤兰闻声呈现在了门口,望着我们先是一愣,又俄然奔回屋里,眨眼举着一把盒子枪出来对准了我俩,我心猛地一紧,也懵了。
三麻子则举着双手,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式,一句话不说,只把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王凤兰。
“三爷......”我急了,恨恨隧道,“你说呀!”
我娘,美女计不成接着在用苦肉计?
三麻子像没闻声似的,仍痴痴地盯着王凤兰,我惊奇地发明,他肮脏的脸颊上汩汩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不过细心想想,出去这趟还算做了点事,起码为荷花和阿云报了仇。当然,也害死了我表叔梁大牙。
我内心嘀咕着,但不敢硬犟。
看着山沟里的这个小山村,我内心五味杂陈,既想再次见到阿谁烈属李冰冰,又怕一枝梅逼婚,想想她瞪眼竖眉的匪贼样就头痛。
麻子呀麻子,你为了追到这个八路军的女干部,真是操狗的心眼都用上了......
几个小屁孩一看王会长动了枪,也忙咋呼着举着红缨枪指住了我们,此中一个还哧溜着黄鼻涕的小屁孩大呼着:“抓汉奸啦,快来抓汉奸啦......”
话刚到这,忽见三麻子一个趔趄,咕咚扑在地上,口吐白沫,昏死了畴昔。
我表叔梁大牙的仇算是报了,但全部山东地界的日伪们也都警戒起来,四下撒网,铺天盖地的来搜捕寻觅我们的踪迹。
我说那另有阿谁烈军属李冰冰呢,她必定会闹,而一枝梅若晓得我俩早暗渡陈仓,能饶了我吗?
但三麻子对我的来由嗤之以鼻,说你怕啥,如果一枝梅真逼你结婚,那成绩是了,大不了受够了她的折磨咱再找机遇逃出苦海就是了。
下山来到村口,从草垛里窜出几个手持红缨枪的小屁孩,他们已不认得我俩了,又是咋咋呼呼的一顿扣问,三麻子不肯跟他们叨叨,直接让他们领着去妇救会长王凤兰家。
不过,能逃离了沦亡区,保住了命,受这点罪是值得的。
我呢,若归去,李冰冰必定要催我和她结婚,而一枝梅也铁定会跟看管犯人似的监督着我,一旦被她发明我另有别的女人,一枪爆头是绝对不叨叨的。当初不就是为了逃出她的魔掌而来沦亡区的吗,这若再归去,不是找死吗?
呸,痴心妄图去吧!
当然,也有漏网的鬼子伪军,据过后传说,逃进县城里的伪军有五个,其他皆在逃窜的路上被牛驴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