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都笑起来。
三麻子并不喜怒于色,而是伸出大拇指先把马褂表扬了一番,让她老婆做了几个菜,马褂陪着我们吃饱喝足,然后才让我动了手。
三麻子跟他闲谈了几句,接着就转入了正题,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我传闻,你们这儿,客岁曾出过大事?”
明显,他不是阿谁“大砍刀”。
唬这类土鳖,对于三麻子来讲是小菜一碟。
“噢,”三麻子点了下头,自言自语道,“明天我们颠末山北盆地,发明那林子里有一座高大的坟茔,觉得是古墓,问了路人才得知,内里埋了几十个女人......”
我搀扶着三麻子沿一道石阶来到那家院门口。
三麻子真是神神叨叨的有些令人不解了。
这俩题目看似脑残,但埋没深机。
麻子问这么大宅院,家人和仆人呢?
因为阿谁屠户“大砍刀”就在镇子上开了一家肉铺。
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大砍刀”?
我朝里屋门瞅了瞅,模糊闻声有女人哧哧的笑声。
这镇子不大,也是东西一条街,街边两排店铺。
咦?莫非这宅院只这个马褂本身?
我娘,都说环肥燕瘦,我不知杨贵妃啥模样,但这女人必定是这个镇子上最标致的。
他一个老婆,五个孩子,大儿子在县城给日本人做事,大女儿已出嫁,另有一个儿子在省会济南府肄业,膝下只留两个十多岁的小后代。
留门恭迎的?那不就是汉奸吗?
三麻子也看到了那家的环境,对劲地呵呵一笑,道:“就那家了,特娘的,还是个富户!”
这村是他带着皇军去西山老虎洞抓的人,为此,皇军还表扬了他,儿子也是以去县城当了皇协军小队长。为了感激皇军的知遇之恩,让人一目了然,以是就屋顶上插了大日本国旗,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大日本榜样良民。
我面前刷地一亮,见她高挑饱满,面庞白里透红,发簪高高挽着,着一见枣红色褂子,绿布裤子,固然胖一点,但胖的凹凸有质。白净的脖颈下,两个大奶几要把那褂子撑破,细腰身,宽胯骨,不消从前面看,也知那屁股绝对是浑圆的像两个发酵的明白馒头。
这一串鸟语把那男人喊懵了,他不明白三麻子为啥生机,也不敢辩白,只把头点的更快:“是是,太君,台端光临,有失远迎,嘿嘿......”
这时,麻子才改口提及了中国话,马褂先是一愣,待明白我们是‘日本游勇’后,也就豁然。
三麻子听了,呵呵一笑,道:“你们村的,有女人被抓吗?”
汉奸若不富,谁还当呀。
那小伙子一听,惊奇地打量了我一眼,转头冲里屋道:“嫂子,有人要买几头肥猪!”
马褂见我迷惑,但装不见,亲身泡了茶,请我和三麻子坐了上首。
不过,马褂在叙说的时候,把罪恶全数推到了那些妇女身上,说皇军是美意,就是带她们去县城给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有吃有喝的,过两天就送返来,谁知那些女人不识汲引,不但咬伤了皇军,还呼喊着个人逃窜,这才激发了皇军的气愤,把她们杀了,如此。
这应当就是马褂说的“大砍刀”的阿谁肉铺吧。
我遂把车赶到路边停下,假装买肉的,径直向那儿走去。
身后传来另一个伴计的嘲笑:“这小子是个棒棰吧?多钱一斤还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