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这一夜的驰驱惊悚,我是又饿又累又困,坐在车辕上禁不住打起盹来。
杀头客惨吼着一甩胳膊,咔嚓一声脆响,老太脑袋一闪,那两颗獠牙竟生生被掰了下来,但还扎在杀头客的胳膊上。
她没生命力,有的只是死前和身后残存的认识,只见那老太当场一个翻滚,扬手“啪”的一下击中了棺材前的一具尸身,那,那尸身是她死掉的儿子呀。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啪的拍了一上马屁股,那马腿一颤抖,拉着车忽地向前窜去。
若换做凡人,早直挺挺地死翘了,但她是诈尸呀,并且是我从没见过的那种最诡异的诈尸。
但那老太婆却不哼不叫,眼看着脑袋都快被砸扁了,却俄然闷吼一声,一脚竟把杀头客的身材生生踹飞。
“好了,它们都妥了......”直到这时,三麻子才长舒了口气,生硬的身子也一下子软塌下去。
可那家伙赤着身子,光溜溜的也没地可抓呀,我俄然觉悟过来,拽起他的胳膊和腿,奋力砸向了那缓缓欲起的老太婆。
话刚到这,只见那巨蛇身子一滚,哧溜一下钻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没想到三麻子也含混,他揉揉眼,皱眉望了一圈,自语道:“他娘的,这啥鬼处所?”
就在我大松口气之际,诡异的事又俄然产生了......
“三爷......”我对三麻子这俄然的神叨,非常不屑,“从速把它打跑了吧,磨叽个啥?”
“三爷......”我猛拽了三麻子一下。
任马自有奔驰。
几近与此同时,老太太也一个飞窜跳起,伸开胳膊,呲着獠牙,哇哇地向里屋扑来。
三麻子呢,也躺在车厢里收回了鼾声。
老太的半个脑袋“呱哧”一下,像个破裂的西瓜飞了出去,乌黑的脓液喷了那杀头客浑身满脸。
我来到院子里,把套上马车,牵出了院门,三麻子则在屋里清算了一些财帛,直接翻开屋门,拄着文明棍出来,坐上马车,出了村,沿乡道一起向东南驰去。
老太婆的獠牙脱落,给了杀头客庞大的精力量力,他觉得能逃命呢。
我惊慌地看着老太和她儿子硬生生地把那高大细弱的,像黑铁塔似的杀头客奋力摁到,老太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管,而她儿子也把一只手插进了他的胸膛,一股股赤红的鲜血喷出,那杀头客腹腔和喉咙闷闷地咕噜了几下,没了气味。
他狂吼着飞身扑住了那正在手忙脚乱惨叫着的老太,想把她就势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