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兰出去转了一圈,院子里立马挤出去包含李冰冰在内的几十个年青女人,有的扛着扁担,有的挎着篮子,熙熙攘攘,打打闹闹的,就跟要去地里收庄稼似的那般喜庆。
这时,三麻子那边的人嗓子都喊哑了,枪声也没停下来。只要不冒死,他们是绝对豪杰的。
“几副担架哪能够?客岁八路军打王哥庄据点,重伤能走路的不算,光抬下来的就有一百多人,可把我们累坏了......”另一个民兵说道。
三麻子又转头对我低声道:“灯一灭,你带着几颗手榴弹绕开仗力,从西面抄到离炮楼近一些,能把手榴弹投进炮口里就行,要稳准狠,炮楼有四个口,哪一个开仗你就往哪个口投,但别冲锋,等他们冲上去后,你再行动......”
我靠,这还没打就先泄了气,扰乱军心呀。
最后,三麻子终究把笑容收了起来,严厉地一字一句道:“今晚,你们只是去核心站个场,不是冒死,到时统统听我口令,我说打枪就紧着打,首要攻坚的,是他――我的外甥郭子!”
这套,死麻子又给我套上了,但都这份上了,不钻也得钻呀,我只好一咧嘴,道:“那算啥,不就是杀个鬼子吗,太简朴了,嘿嘿......”
我娘,另有这等功德?
我借此机遇,跃出沟底,连滚带爬地奔到间隔炮楼五十多米的一个土坎后埋没下来,从腰里取出几颗手雷,拧掉盖子,摆在面前。
“并且几百人马鼓捣了一早晨都没能把阿谁据点打下来......”
世人不知来干啥呀,挤了满满一屋,七嘴八舌的还是在吹嘘明天的双猪山的战役。
“屁话,没他们的号令,你觉得我棒棰呀?”三麻子把任务一下子推了个一干二净,“下级号令我们,今晚要不吝统统代价,哪怕人都死光了,也要把据点给拿下来......”
这他娘的,世人傻眼了,当民兵的本来就是些二混子,战役力跟伪军差未几,平时站个岗,放个哨,斗个地主恶霸的还拼集,若真要让他们上疆场,攻坚克难,根基就是白搭上的。
王凤兰则吃惊地看看三麻子,又看看我,明显有些担忧,但此时也不好说啥呀。
我的第二颗手榴弹也飞了出去,又精确地投进了第二个洞口,又是一声爆响,那边面的机枪也哑了。
世人一听,都站在那儿哑了声。
治保主任二柱子因只要一只胳膊,使不了枪,就持着一条红缨枪来了。
这他娘的如何打?
一个民兵紧接道:“是啊,你也不早说,我们也好早点绑几副担架......”
二柱子抖了几下脸皮,游移地问道:“大哥,是,是上面让咱伶仃去打吗?”
说着伸手就要往他的肚子上摸,大鞭子忙弓腰捂肚说好了好了,不痛了。
世人一听,懵了,瞪眼张嘴空中面相觑。
“我们!”三麻子斩钉截铁隧道,“只要我们十几小我同心合力,就必然能把鬼子的据点拿下来!”
王凤兰挤上前去,拽着那假装肚子痛的伴计的耳朵就提了起来,骂道:“大鞭子,你哪儿痛?我尝尝!”
我娘,折腾来折腾去,咋把我推上灭亡线了?不可不可,老子可不能当这个棒棰。
“好!!!”三麻子那边收回了惊天动地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