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你吃了吧!”三麻子骂道,“从速的。这都下半夜了,连一个还没翻开。”
望望黑洞洞的坟洞,我游移道:“三爷,内里真看不着呀。”
简短截说,我在三麻子的批示下,又在另一个墓里挖出了一个孩子的尸身,那小孩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是个男孩。我抓着他的衣服,放到了阿谁老太太的尸身中间。
三麻子也听出了我的不满和痛恨,便没吭声,身子一歪,咕噜到了一边:“挖吧,娘的,就像给谁干的似的。”
我不敢大声呼喊,就抓了把泥土,扔到了他身上,只见三麻子蓦地一抖:“谁,谁?”
唉,跟着这个死麻子遭老罪了。
还好,幸亏不是个歪鼻子瞪眼标死尸,要不我又的嗷嚎。
三麻子也喘着粗气,咕咚着近了前。
我毛了,转头冲三麻子小声道:“三爷,你咋不点上火把呀?看不着走道。”
三麻子举着一支带着松油的枝条火把,探了出去。我这才看清,那俩孩子本来是纸孩,男孩戴着弁冕,女孩扎着小辫,喜眉笑眼地站在棺材一边,这是俗称的童男女,是在阳间服侍墓仆人的。
我这话的目标就是要把他‘绑’在这儿,别让他再含混或用心,如许我内心也安。
我眼睛瞪着,耳朵支着,在齐人高的坟场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了约二十多米,终究来到了那座新坟包前。
我只好再上前用棍子把剩下的那半截墓门捣开。
一股浓厚的怪味从那洞穴里涌了出来,我俄然想起了传说中的尸毒,忙捂着嘴巴闪到了一边。
你娘,吓死我了,我悄悄拍了下胸口,长舒了口气。
在三麻子的催促下,我又蹲起来,从兜里摸出一块带菱角的瓦片,用力敲松了棺材盖子,而后,紧闭着眼睛,渐渐把盖子翻开了。
我则吓得躲到了一灌木前面,惊悚地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呲牙咧嘴地弯身从棺材里抓住那尸身的双腿,头也不敢回地奋力拖出了坟洞,放在了墓前的空位上。
我不再吭声,哈腰用力掀起那块石板,先用尖削的木棍倒腾了几下土堆,因刚下过雨,土质非常坚固,我便干脆跪在地上,赤手扒了起来。
“那你好好瞅着。”
我用胳膊擦了下脸上的汗水,转头冲坐在那儿的三麻子小声道:“三爷,挖开了。”
“你先拱出来,我给你点着火。”三麻子说着,伸手从兜里往外摸索洋火。
靠,没你批示,我哪敢脱手?内里但是具死尸呀。
三麻子骂了一声:“那是闷的热气,大夏天的,堵得严严实实的,内里能没味吗,少见多怪。”
“跑啥!”
我只好大着胆量,硬着头皮,手持木棍,闭着眼睛,蹲身一步步挪进了洞门。一阵热乎乎的怪味道涌进了我的鼻孔,我忙用胳膊捂嘴巴。
我道:“我不晓得如何弄,你过来帮着指导着。”
我内心猛地一紧,莫非……这家伙死了?
“三爷,有尸毒。”我捂着鼻子道。
接下来,三麻子要对这两具刚挖出来的尸身发挥‘神通’了。
你娘,吓我一跳,本来是睡着了。这家伙也是忒胆小,半夜半夜地能在这处所睡着,我是真佩服。
已经到这境地了,我也只要硬着头皮干了。
我刚要脱手,三麻子俄然又道:“等会。”
有他在身边,我胆量还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