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揉完了狗剩家的肚子,让我拉了张炕席铺到院子里,又唆使我把狗剩家的抱到院子里的席子上暴晒。
我这一句,把二赖子忽悠昏了,他眼睛一瞪:“真事咋的,大个子,三爷真这么说过?”
三麻子骂道:“这个贱女人,刚从家里过来筹办去灶房做饭,俄然瞥见我屋里有俩死尸,就吓死畴昔了,唉,特么女人就是不顶用,我也不明白我二哥咋就雇佣她了,害的老子也跟着担忧。明天不消她了,再另找个!”
我见二赖子中计了,内心窃喜,就点头道:“那好,我归去了,你快点,三爷等着呢。”
我一撇嘴道:“不信拉到,我找人去了。”
看来他是不想让我出来,我只好道:“店主三爷让我来奉告你,让你从速去把顺子、憨子他们几个一块叫着,去店主那边,有急事。”
二赖子终究扛不住了,忙道:“那好,五婶子,我先给你这三块,算是订金,等过两天我再把店主借点,凑齐数给你,你放心,酬谢你的那三尺布和两个大饽饽,一个肥猪头,必然不会少,到时结婚那天一块给你。”
不一会儿,二赖子他们大汗淋漓地呼哧着跑了出去。一眼瞥见狗剩家的躺在那儿,皆吓了一跳,连嚷“咋的了,咋的了?”,纷繁围上来看。
见三麻子满头大汗地跪在炕上,正摁着狗剩家的肚子用力按捏呢,而狗剩家的仿佛已昏死畴昔,躺在那儿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二赖子骂骂咧咧地吃紧回了屋,我也从速打驴回了家。
算了,先别考虑这些了,归正他也不会等死,到时该咋办,他应当有主张了,要不也不会这么悲观。
客堂里,“活阎王”和阿谁暗娼的尸身仍瞪眼张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我惊慌地绕过他们,进了里屋.
说着回身就走,二赖子急了,忙呼喊着追出来拦住我:“别别,我去,我这就去,刚才叔是跟你开打趣呢,实在这点小事也用不着三爷出口,我麻溜地顺带着就办了。”
晕啊,听那女的声音,起码七十岁开外了,还要五块?一头大黄牛的代价了,靠,二赖子也傻比,三毛都是天价了,还要给那老女人三块,脑袋被驴踢了吧?看他平时千精力百聪明的,咋连市场价都不晓得呢,还三块,就是拿一块钱去镇子上,也是开着乐,且有吃有喝。
只听屋里传来二赖子的声音:“五婶子,三块就很能够的了,普通人都给不出这个数。”
唉,二赖子呀,二赖子,你这家伙之以是打光棍,毫不是偶尔的,主如果智商不可,比我差远了。
我说着,排闼刚要进屋,二赖子却抢先跑出来,堵在了门口:“咋了,大个子,有啥事?”
二赖子俄然猛地一顿脚,叫道:“等会我跟店主三爷说说,让他白叟家从速把驴卖了,又吃草又吃粮食的,太华侈,今后驴干的活,我们都包了。你小子也是个二五,这点事都不会替店主三爷考虑?废料!”
我靠,五婶子?二赖子都四十多岁了,他五婶子起码六十多了吧,这个年龄也不嫌弃?还要那么多嫖资?这女人也忒狠了吧。
我娘,就这么定了?在听到银元叮当响的时候,晓得老媒婆快出来了。
不过,从以往他跟我说的话里,仿佛从没忽悠过我,当然,“孺子鸡”事件除外。
这,绝对不可,起码我不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