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又回身想往回窜,却听到院墙拐角的胡同里传来一阵短促而又混乱的脚步声。
这特娘的费经心机鼓捣了大半个早晨,竟白折腾了。
两人说着就从屋里出来要问个明白。
伸头往里一瞅,见屋内袁家哥俩还仇家跪在那儿,不过不再敢打盹,而是守着棺材烧纸。
探头看好了女眷们地点房间的位置,边跨腿坐在屋脊上,先悄悄揭掉两块脊瓦,然后一点点扩大战果,不一会儿,一缕灯光就从屋内射了出来。
“啪”的一下跌在了屋后坚固的地上。
明显他们已经追出来了。
就在这时,忽见一道白光从屋顶上飞窜下来,啪的落在了屋门前地上,翻了一个滚爬起来,大摇大摆地向西墙根走去。
可又一想,这太残暴了,五六条性命呢,作歹的只要阿谁持棍子打我的,不能扳连无辜。
屋里屋外惊问声一片。
我悄悄叹了口气,也懒的再把揭开的瓦片合上了,转头刚要起家开路,忽见屋顶东侧山尖上有两道绿光射来,我脑袋轰地一炸,几乎仰跌下去,急稳住身子,细心一瞅,竟是先前那只白猫。
我脑筋一闪,遂放弃轰炸的设法,把两颗手雷揣进腰里,猫腰顺着白猫颠末的处所,上树越墙,蹑手蹑脚地就来到了正屋屋顶上。
遂走到路边寻了根一丈多长,碗口粗细的木棍,又捡了几块趁手的石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来到了袁瘸子家院门口。
老子也没惹你们,不就是想看看阿谁玲花是不是我苦苦寻觅的我的玲花吗,咋下的了这么狠的死手?
我遂气沉丹田,拄着棍子站到院门口中间,冲着屋里大喊道:“秃驴,老子又返来了,你们特么不是想打死我吗,出来,老子今晚就跟你们练练!”
幸亏乡村的房屋都不太高,屋檐距空中不到三米,这一摔,固然摔的稀里胡涂,但并没伤着,遂急爬起来,拔腿就往西窜。
袁家哥俩惶恐之下发明是我,老迈忙起家大呼:“兄弟,你,你咋返来了?”
从东边数第二小我是个半大女孩,第三个是个十多岁的男孩,第四个是女的,她约有三十多岁,柳眉柔鼻红嘴唇,挺耐看的,但不是玲花,第五个就是阿谁老妈子了。
我脑筋一转,计上心来,单挑!群殴也行,老子五大三粗,身高体壮的,又有副舵主加身,还怕那几个瘦和尚不可?
我挨个细瞅,靠最东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那应当是袁瘸子的正房吧。
你娘,若这牲口不蹲在屋尖上恐吓我,老子从屋顶滚下去吃闷棍吗?
特奶奶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轰出那帮人来,一睹玲花真脸孔。
我依坐在草垛下,又想起了那死和尚举棍大喊的景象,火气愈发冲头。
瓦片击打的声响轰动了在屋里守灵的老迈老二兄弟,忙咋呼着跑出来检察,他们的这一行动也惊起了刚回东配房的和尚们。
一早晨,绞尽脑汁,装神弄鬼扮采花贼,不但吊毛没捞着一根,还差点搭上条命。
哥俩一看我技艺如此短长,吓的忙退了归去,跑进里屋躲了起来。
我不顾统统地几个踉跄冲出他的打击圈,沿着东西胡同没命地向前窜去。身后吼声如雷,穷追不舍。
抡起棍子又朝我扑来。
我手抚着被打的右肩,踉踉跄跄地来到村口路边草垛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