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这不就是等死吗,掳掠马车是你小子出的馊主张,现在摊上事了,又让我当替死鬼?不可。
赵德发一听火了,痛骂道:“你特娘的,老子是上尉连长,跟你这土财主对话都是高抬你了,还想跟我们郑团长……”
那老头在世人的簇拥下来到对岸吊桥边,眯眼瞅了瞅我俩,双手一拱,问道:“叨教内里两位老总,你们军队的番号是甚么?师长,团长都叫甚么名字?”
归正这小子初来乍到,也不知这儿政商两界的干系和人物。
这一跑一追之间,不等对岸郑大富他们反应过来,我俩已消逝在了黑夜里。
忽悠不成,硬拼不能,那就从速撤吧。
进了城后,我带着赵德发就沿着小街冷巷,或大摇大摆,或鬼鬼祟祟,一起向王大拿地点的益民小区奔去。
赵德发神采一沉,粗声道:“咋的了,你就是郑大富吗?老子是王司令(王耀武)部下的上尉连长,受命来你们这儿借辆马车用一下,从速的放下吊桥出来驱逐,雄师队还在村外等着呢。”
我心下一颤,和赵德发同时愣住了脚步。
他皱眉想了想,最好咬牙叹道:“不管他了,奶奶的,咱既然当了逃兵,也不敢归去了,不管咋的,他是县长也好,省长也好,老子豁出去了!”
赵德发冲郑大富道:“郑老爷,那不美意义打搅您了,我们再寻另一家借辆马车。”
可没想到的是,那老头把脑袋微微一仰,傲声道:“鄙人就是郑大富,叨教,你们的团长叫啥名字?”
赵德发还叉着腰,一看就是个大官样。
赵德发一愣,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们不借了,跟你费这个口舌,走!”
郑大富冷冷一笑:“我看你们不是国军,应当是匪贼。”
我们只幸亏距县城三里外的一道土坎后仰躺下来,趁着歇息的工夫,又参议起劫夺的打算来。
我们的打算很简朴也很直接,就是以国军军官的身份突入王大拿家,当场杀死他,赵德发抢钱,我抢人,然后雇两辆黄包车出城,各奔天涯。
前面啪啪……一排子枪弹打来,或贴着我们的头皮飞过,或哧溜、哧溜打在地上,激起串串火星,幸亏我们命大,吊毛没伤一根的窜出了村庄。
当然,我们的身份还是国军连长和保镳员,城门口执勤的兵士也不敢思疑。
“兄弟,你留在这儿,我去村外带军队来。”赵德发小声道。
赵德发一听,瞪眼张嘴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忙解释说,实在王大拿也是德县工商总会的会长,以是并没有骗你,如此。
我娘,这步地比县长还牛逼呀。
这回,我是不敢再忽悠了,只好说出阿谁富豪会长就是县长王大拿。
硬拼?人家那么多人,也拼不过呀,用手雷偷袭?郑大富这撮人能够一下报销,但蹲在高墙后的射击口里那些枪手呢,不等我们过吊桥就会被乱枪打死。
赵德发呢,因为当官养尊处优惯了,这一百多里跑下来,累的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走路都踉踉跄跄,摇摇欲倒。
望着前面那座熟谙的城郭,我百感交集,大花瓶呀大花瓶,为了你和龙种,我真是三进三出,连命都差点搭上,唉,但愿此次胜利,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平安然安的过日子。
“哪个是这儿的仆人,从速过来驱逐!”赵德发咋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