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要逃命了,我稍一犹疑,道:“那让小鹅跟咱走吧。”
我转头望望,熟谙的山峦已远远被甩在了前面。
顿时,三个八路军兵士大声朝我们喊着:“停下,停下……”
我心下一横,眼盯着前面愈来愈近的鬼子群,把两匹马缰绳拴在了一起,紧接着又从腰里取出了两颗手雷。
一问一答之间,我便奔到了他身边,俄然抡起胳膊一拳头击在了他的脸部上,乡民惊叫着抬头跌了出去。
这罪是越来越大了,杀乡民夺驴车,又杀八路抢马匹,这绝对没法解释的,被抓住只要死路一条。
我娘,直到这时,我才认识到了本身犯下的滔天罪过,内心也慌了。
麻子呵呵一笑,朗声道:“那就去五莲山,那儿有寺庙,咱干脆当和尚去。”
咋办?
就这么的,我们疾走了近半个小时,终究出了沂蒙山区,来到了平原上。
三麻子要出去‘转’,我和他‘媳妇’子怡陪着,这个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任何人不会想到别的,何况家里另有他的‘外甥女’小鹅呢。
骑马可比坐驴车快多了。
啥?我脑袋轰地一炸:“逃,逃窜?”
三麻子一指前面山坡上一个载着庄稼下山的驴车:“弄死他,把车赶过来。”
“噢,是如许啊,那咱快归去吧!”一个兵士说完,拨马就掉头,别的俩兵士也拽着马缰要拐头。
不料,三麻子俄然又冲我低声道:“郭子,这祸闯大了,从速的……”
张子怡对麻子这斜刺里冒出的这句话有些懵圈,不晓得啥意义,但她看了我一眼,冷静而又果断地点了下头。
他眯眼道:“沂蒙山不能呆了,去大珠山还是铁镢山?”
以是我们也疯了,我抓紧马缰,跟着三麻子没命地一起狂窜,持续闯过两道由本地民兵设下的哨卡,等他们明白过来再放枪也晚了。
特别另有玲花,有小鹅、“大花瓶”和龙种,另有秀儿、萍儿……
小鹅和顺仁慈,我们也有很深的豪情,而张子怡固然人好,但毕竟打仗时候短,豪情也还没到存亡相依的境地。
主张盘算,我精力抖擞,扬鞭赶着驴车就向前冲去。
三麻子冲我使了个眼色。
这话我爱听,啥狗屁和尚,去那儿暂避一段时候,等风平浪静后,再寻机遇返来灭了黄福贵阿谁王八蛋,我们的天下就承平了。
麻子手一指厨房,那儿小鹅和张子怡正在忙活着烧火做饭。
麻子转头冲我道:“别镇静,我在沟里保护,你等他们快过来了就把马打出去,记着,必然要连飞手雷,别让他们有喘气的机遇!”
我不晓得我们要去哪儿,便摸索着问了三麻子。
这时候,这关头是毫不能磨叽的,咋办?
“不跑在这等死吗?”麻子道,“张团长已经对你的行动有所思疑了,而黄福贵现在恐怕也晓得了他儿子的死讯,阿谁老王八能不跟张团长说吗,只要他们一阐发,咱特么死期就到了,杀他儿子没干系,连杀了几个八路军,你想想这罪过……”
“咋了?”我内心一怔,瞪眼猜疑地望着他。
接着,麻子又让我去西屋偷出了王凤兰挂在墙壁上的那把盒子枪,给了他,又让我去厨房奉告小鹅,我们要去东边村庄转转,一会就返来,要她在家等着,别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