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这才骑上大黄牛,让我牵着,慢腾腾地向山下的村庄走去。
三麻子并不答,眯眼低头,用袖子把玉石上的炭黑灰尘悄悄拭去,一道刺眼翠绿的光芒射了出来。
“你懂个屁”三麻子骂道,“从速下去把那宝贝拿上来!”
跟着一阵诡异的嘶吼,棺材盖子咚咚响了几下,“咔嚓”一声,竟生生被顶开了。
而那老头固然没了脑袋,但仍张着干瘪的爪子在奋力往上爬。
我娘,我嘚地一下,心脏就揪到了嗓子眼上,忙把松枝扔了下去。
一股焦糊的气味冒了上来。
三麻子眯眼咧嘴地用手几次拭了几遍玉石,谨慎翼翼地揣进了腰间阿谁全能布包里,对我道:“郭子,从速的,把牛牵过来,把石板原位盖严实了。”
我借着夜眼,在山间林道上边走边思斟,回村后,别让麻子进屋了,偷偷叫出莲子,连夜跑路就行,免得轰动了村夫,闹出更大的费事来。
老头双手朝脸上一抹,一层焦糊的皮肉就撕了下来,模样更加狰狞可骇,但仍奋力往墓穴沿上爬。
并且能保三次命!枪打不死,刀砍不伤!
我听了,嗤之以鼻,麻子你是真昏了头了,这天下另有枪弹打不死的人吗?除非是诈尸!
我转头冲三麻子道:“三爷,别咧咧了,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瘆死小我。”
“玉!”三麻子冲动隧道,“是块老坑翡翠玉石!”
“快,再折些去!”三麻子边说着,边蹲身举着火把眯眼往那棺材上瞅。
我忙起家从前面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拽了上来。
我惊吼一声,回身刚要撒丫子窜,突见三麻子胳膊一扬,一团红雾刷地扑在了老头的脸上,老头大呼一声,咕咚仰跌回了棺材里。
二十一岁的小孀妇,绝望没神儿,
实在这是徒劳的,真若诈了尸,有枪也白搭,何况铁锹呢。
三麻子神采煞白地说棺材里有动静,把我吓懵了。
我紧盯着那棺材,见它来回摇摆着,大头竟渐渐往上起,盖子上的松枝也燃烧着噼里啪啦往下落。
“打!”三麻子狂吼一声。
棺材里传来一声闷吼:“热死我啦,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