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下认识地转头瞥了眼寺庙院门,小声道:“别闹了,被人瞥见不好……”
“那,咱抢那么多钱要干啥?”她问道。
世人听了半信半疑,当年他们也都传闻过胶州城被破的事,也传的神乎其神,只是攻打县城的有几百人,而不是我们说的十来小我。
“司令,真,真事咋的?”一男人结结巴巴地谨慎问道。
我一愣,便顺着三麻子的意义,把当年攻打胶州县城的光辉战绩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遍,综合起来就一句话:那一仗,我们吊毛没伤一根,且扫掠了全部县城,鬼子却死伤过千,大半年都没规复过元气来。
这下子世人又乐了,表情也冲动起来,纷繁拍着胸脯矢语发誓,果断服从胡司令的号令,把小鬼子赶出胶州城。
“哼,量你也不敢!”她对劲地乜了我一眼,一昂头,“抱着亲亲我。”
“不去也得去,老娘憋了快两天了,咱好好热乎热乎……”她不顾我的反对,硬拽着我绕过院墙,来到了庙后的树林里。
黑无常和白无常一滴咕,道:“这个我们说了不算,我们只是照单拿人……”
我娘,这不是开打趣吧,老子固然杀了很多人,可那多是日本鬼呀,他们也能算是人吗?
我想到这儿,刚要喊冤,忽见白无常把手里的铁链子哗啦抡到了我脖子上,用力一拽,我全部身子就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好久好久,我们都累瘫在了草地上,就那么赤着身子抬头躺着,昏昏欲睡。
这一仗,干的是惊天动地,天翻地覆,她的叫声凄厉而又动听。我也大汗淋漓,畅快非常。她真的是个‘好货’,我也不愧是一头‘小公牛’,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一向到天昏地暗。
我道:“我不平!”
我懵了,眼看着被吵嘴无常套着锁链带出了树林,才蓦地明白过来,躺在地上的是我的尸身,而被套的是我的灵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