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这类人,咋说呢,就是那种爱打动,爱表示,但又没胆量做大事的人物,鬼子在这儿横行七八年,他没当了汉奸真是古迹,当然,他也没啥资格做汉奸。
我一愣:“你说的是赖子媳妇?”
麻子振振有词,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忙说慢点,接着说出了他的建议,要我和狗剩家的住一个屋,他本身一个屋。
“啥事,回屋再说。”我不耐烦地一把抄住他的胳膊就要拽。
我靠,这才一天工夫呀,你狗日的就上手了?不会吧,别是在吹牛。
不过,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二十年后,这老东西就死在了这事上。
我懒的再和他叨叨,就催道:“快点,大夏季的,你不嫌冷我还嫌冷呢。”
我们从乡上割肉买鸡的返来,已是中午时分。
而我却感受有些不对劲,十万块钱即是一个州里干部一个月的人为呀,三麻子固然视钱如粪土,可这毕竟也不是小数量,他这么风雅驯知己,莫不是想勾搭赖子媳妇?
二赖子回家和媳妇把破盆子、烂罐子拾掇了两大筐,挑着来了,他媳妇也抱着孩子跟着来看新家。
啥,啥?麻子,你昏头了吗?还是真被赖子媳妇迷住了?
老子甘愿干熬,也不做那鸡鸣狗盗的肮脏事。
我撇嘴道:“那你摸人家军属媳妇的奶,咋还低头认罪呢。”
再说他老目卡哧眼的,人家媳妇也毫不会看上他,而他也应当不敢再逼迫了,不然当局绝饶不了他,现在是新社会了,还想跟之前那样胡来?那是嫌死的慢了。演讲时候摸军属媳妇的大奶就是一个光鲜的经验。
下午,酒足饭饱后,三麻子让狗剩家的领着我和二赖子去她家破屋子里把水缸啥的用独轮车推返来,别的让我和赖子代表村一级当局,挨门挨户表示下慰劳,并告诉村民们明天来我们家开个大会,参议研讨一下春节慰劳和来岁春耕题目。
狗剩家的把她和孩子让到炕上聊着闲话,和我出屋来到西配房,帮衬着二赖子把床铺打好,又清算了杂物,然后把他挑来的锅碗瓢盆和被褥理整归位,麻子说年前不消他们伶仃开仗做饭了,两家合在一块吃就行。
不过让狗剩家的先回老屋去住着,等过段时候再正儿八经的让麻子去娶她,这主张应当很不错,要不稀里胡涂地住这儿,村人背后会说闲话的。
三麻子打了个喷嚏,低声骂道:“咋的了,玩个娘们能犯啥法,只要你情我愿,谁特么能管着?”
麻子被我这句堵的直翻白眼:“她,她那不是被她婆婆发明了吗,要不日都不会吭一声。”
包饺子是来不及了,三麻子说先用白菜粉条炒一块,等早晨再包饺子炖鸡。
“你别急,”麻子见我梗着脑袋要发横,忙解释道,“我现在是村长了,村里事多,要常常熬夜到天亮的,狗剩家的能受的了吗,要不就先让她再回老屋去住一段时候,等年前村里的事忙的差未几了,再停止个典礼,让乡亲们聚一块喝个酒,吃顿饭,算是我俩正式成了亲,如许行了吧。实在,老子是不幸你没个女人,这大半年来一小我干熬……”
麻子朝着尿罐哗啦着撒了泡尿,被风一激,猛地打了个冷颤,边系裤腰带边道:“郭子,三爷跟你筹议个事……”
三麻子呢,则在炕上和赖子媳妇聊家常,逗孩子,完整以一个长辈的语气体贴着,叮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