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地往前追来。
我咕噜一句:“嗯,闻声了。”
她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哼!”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一枝梅被人叫进了三麻子屋里,他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把那封信给了一枝梅,要我俩明天务必把信送到黄孙子手上。
我和一枝梅并肩而走,也不说话,不过偷看她那神采,有些阴沉,应当还在为昨晚我的溜号而不爽吧。
几近于此同时,一枝梅的枪也响了,她连打了两枪,大声吼道:“都给我诚恳点,缴枪不杀!”
这趟行动,伤害应当不大,只要在某个角落,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到一个棒棰,要他把信通报给黄孙子就行。
并出了个主张,先进城逮着个伪军,要他把信通报到黄孙那儿,速去速回。
当然,也有极少数是铁杆汉奸,打起仗来不比日本兵差,如许的,根基都是些认错了祖宗的牲口。
我不吭声,只面无神采地跟着走。
说实话,这些个伪军,大多是本地乡民,为了混口饱饭吃,才穿上那身黄狗皮的,平时逼迫百姓行,真上了疆场,都比兔子窜的还快,以是凡是被人们称为“炮灰”,就是耗损对方弹药的活死人。
一枝梅用胳膊拐我一下,我一把撤掉手雷拉弦,往地上磕了一下,俄然跳起,飞身扔了出去。
出了山,已是日上三杆了,路上也能瞥见人影了。
我跟着人群涌畴昔一看,见一个男人拄着枪,苦逼地在辩白:“司,司令,我真不是用心的呀,我,我和二赖子在这打着盹,俄然听到内里有动静,睁眼一看,有个黑影往咱洞口窜来,我忙朝着他打了一枪,没,没想到是条野狗,哀嚎着窜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