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司机加大油门,车子轰轰地窜上了山梁,放眼望去,前面一马平地,几十里内没啥停滞。
这应当是在某个处所杀了人了吧,或奸杀?要不俩鬼子伶仃出来干啥?
我一屁股砸到了坐位上,呼呼直喘,惊慌而又有负罪感。
车子拐上了山道,速率慢了下来。我们开出济南城有二三百里了吧。
不过,出城相对松一些,车子被拦下,两个伪军背着枪走到驾驶室旁,把司秘密了证件,又伸头瞅了瞅我和三麻子,见我俩笑容可掬地朝他咧嘴点头,便面无神采地挥挥手,放行了。
狗屁,你狗日的就是块才了?歪才!老子再跟你如许混下去,不在阳间被凌迟正法,进了阎王殿也得被打入十八层天国,让小鬼用磨盘磨成浆糊。我内心悄悄嘟囔着。
我俩又上了车,轰轰地向山上爬去。
司机忙踩下了刹车。
“妈的,敢拦爷的车,找死!”三麻子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口气相称霸道又痛快。
他们明显是要搭个顺风车,或直接杀人劫车?
三麻子开着车,沿乡道一起向前驰去。
眼看着车子放慢速率,离鬼子的关卡越来越近,鬼子们也举起了手中的小旌旗。
硬闯关,凶多吉少。但若不闯,也是闭死无疑。
司机说他家里有俩孩子,都在上高小,老婆在家筹划家务。另有个老娘,六十多了,不过身材还算结实。
他又要闯关了!此次不是面对两个毫无防备的鬼子,而是四五个端着长枪,如临大敌的鬼子,且路中间还架着雕栏。
猛睁眼,一下子呆住了,这,这不就是空中飞车吗?只是,只是车子在斜刺着往下,往深不见底的绝壁下飞。
三麻子眉头一皱:“谨慎坐好了!”
车子刚超出一道弯,突见前面山道上有几个鬼子持枪站在路边,路中间还架着根雕栏。
唉,标致饱满旷达热辣的陌生女郎呀,‘哥’这辈子不知还会不会再遇见你。
俩鬼子见此,便对望一眼,持着枪嘻嘻哈哈地朝车子奔来,我瞥见他们的衣服上有大片的暗红色的血。
司机不晓得咋回事呀,手把着方向盘,瞪眼张嘴地顺着三麻子说的处所望去。
这时候,我们是不太担忧的,一是“诈狗”事件还没发酵,二是良民证上的名字和照片都跟通缉布告上的大不一样。
我从一个怯懦怕事的仁慈少年,变成了杀人恶魔,这都是源于三麻子这个妖怪。
我内心迷惑着,扶着三麻子下到了沟底,公然,三麻子向我下达了必杀令。
我转头望向了三麻子。
这,这他娘的咋办呀,若被鬼子拦下,必死无疑。
那司机猛地一楞,刚要转头,我已毫不踌躇地勒紧了绳索,用力今后拉。
“你本身如何擦的?”三麻子火了。
奶奶的!我悄悄地骂了一句。
我一愣,不知三麻子又要搞啥鬼,莫非想把司机再弄死?
三麻子用腿猛拐了我一下,我身子一颤抖,俄然起家扬手把绳索套在了前面司机的脖子上。
我瞥他一眼,道:“没东西用啥擦?”
“三爷……”
我严峻地望着前面的那俩鬼子,不晓得三麻子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