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是要他离我更近,如许还能壮些胆。
看着一溜三具尸身躺在那儿,我内心悄悄祷告:兄弟,对不起了。这年初性命如草芥呀,有人想活,那必须有人的死。我可不想死,了解吧。
这话,说的仿佛我们在守着一座金矿。
我应了一声,把铁钎子往身边的土里一插,徒手扒了起来。
搜刮结束,三麻子抬起胳膊擦了把汗。转头对我道:“隔壁另有老太太的墓,你把这壁子翻开。”
火光下,棺材里还是一具骷髅,不过甚骨上没帽子,而是一顶凤冠,几颗发红发绿的宝石格外惹眼。
“几个?”黑暗中,三麻子问道。
三麻子抬手指了指左边阿谁最大的宅兆,道:“先开这座吧,双棺墓,年事长,内里的东西也老,值钱!”
他说着指了指墙壁中间的一个四方洞口。
这个,应当不太值钱,我轻手捏起来,扔到了棺材内里,又探身扒拉开那具头骷髅,鄙人面摸索了一阵,只找到了两块银砖。
“望风。”三麻子说着站了起来,“这工夫过半夜了,不会再有人来了。”
眨眼之间放倒俩,剩下的那一个慌了,他也不知是咋回事呀,只晓得被人攻击了。
这个能值几十块大洋吧。
他又划拉掉骷髅身上的青蓝色衣服,说是衣服,实在就是一件碎片,手到之处,都成了灰。
三麻子拄着铁钎子忽地站了起来,冲动隧道:“走!”
“那,咱先挖哪个?”我望着面前几座高大的宅兆,冲动地颤声道。
这叫顶金踏玉。有钱人就是讲究。
因为先前有三麻子的金砖和玉狮子对比着,我对老太太这棺材里的物件有些绝望。
鹅蛋大的,带着棱角的石块,在黑暗中挟着一股疾风,“呜”地直奔坟前那带枪的青年而去。
三麻子拄着铁棍走过来,打量了几个宅兆一遍,道:“郭子,咱爷们特么今晚要发个财了。”
我扶着他又回到墓前,在他的指导下,石板门终究被翻开。
我背着他,快步进了林子,俄然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皱眉一望,竟是趴在火堆里那人,心下不由一颤,忙放下三麻子,跑畴昔把他的尸身拖到了一边。
这墓有近百年了吧,棺材还这么健壮,充分辩明墓主家的殷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