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猝不及防,惊叫着咣咣跌倒一片,扔下四五具尸身,连滚带爬地又逃回了原地,两边互射着对峙起来。
十几条枪一齐开仗,麋集的枪弹吼怒着嗖嗖地穿进了劈面冲来的鬼子群。
大狗剩背着三麻子,我紧跟在前面,猫腰向村口跑去。
这他娘的费事了。
紧接着,只听我们身后传来一声闷吼,吼怒的弹雨中,“咕咚、咕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我的头顶掠过一阵风声,奔驰而去。
不料,我话刚落,三麻子俄然一扬手,啪的一下打在了老者的后脑勺上,老者闷哼一声,一头趴在地上不动了。
三麻子淡然道:“别急,同道们,别说这个破草窝,就是潍县县城咱也能打下来。如许吧,你们先在这儿趴着别动,郭副司令和大狗剩同道背着我去村口研讨一下环境,一会就返来,千万要稳住!”
这类征象的震慑力是空前的,精力崩溃也是在一刹时。
在长官的嘶吼声中,几个伪军齐齐跳起,举枪冲着老乞丐就啪啪猛打,更有一个机枪手站起来,抱着机枪,咬牙瞪眼地就朝着老头搂下了扳机。
同时,我发明其屋顶上,院墙上,乃至院门楼上都有人在活动,明显,他们要居高临下偷袭我们。
我吓得一颤抖,也忙捧首连嚷:“趴下、趴下,快趴下,别昂首……”
“到!”我躲在一棵树后,头皮一麻,学着从戎的时候的模样,高应了一声。
“大哥,咋办?”一枝梅孔殷地问道。
而我们虽也有十几条枪,男人们也勉强会用,可没准头呀,除了一枝梅,其别人根基就是紧趴在地上埋头瞎打。
这,这……我瞪眼张嘴地懵了。
匪贼就是匪贼,她的脾气上来了。
如果我们一意孤行,持续冲锋或就这么对峙下去的话,等他们的救兵来了,一个都跑不了。
那老头几个蹿跳扑上去,抓住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伪军的大腿,那伪军咕咚一下跌倒在地,连连嘶吼,声之凄厉,惊天动地。
三麻子低声峻厉道:“上前面,听我口令,快点!”
这阵前的喊声,不但使本已怕死的男人萌发了逃窜的意念,也奋发了前面沟里的仇敌。
大狗剩讨了个败兴,颠颠地跟着我跑到那些死尸跟前,一个个拖了返来,摆在了树底下。
我内心不由一沉,不知战事过后,她腾出空来会如何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