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听他啰嗦,穿好两个朱砂豆,问道:“三爷,豆子串好了,我还干啥?”
又在三麻子的指导下,双手用力掰开驴嘴巴,闭眼低下头去,奋力朝着其嘴里大声“哈”了几口,旋即又把它的嘴巴合上。
这一细瞅不要紧,我脑袋又轰地一炸,那,阿谁女人咋那么像一枝梅呢?
三麻子连翻几个滚过来,一边让我解开拴着的绳索,一边从腰里摸索出阿谁全能布包扔给我,他则跪在地上,伸手朝着驴的脑门“啪啪”拍了起来。
三麻子并没理我,而是又捏着银针在驴脑门上捻了几下,翻身从其身高低来,喘着粗气道:“好了,筹办!”
一年多来的战乱,不知那片树林还在不,若被炮火轰平,或树木被人砍光,仰或是被人发明挖走,那我们当初真是白忙活了。
当初我和三麻子就是在这山区被国军冲散抓了壮丁的。
做完这个,三麻子一屁股坐到驴身子上,双手并用,捏着两根银针,在驴的脑门上悄悄捻着。
我牵着毛驴驮着三麻子,走在熟谙的山谷里,几次昂首寻觅那片藏宝的树林。
“死在驴蹄下,也比被鬼子带归去奸杀剖腹练刺刀强,快点!”三麻子看出了我的心机,峻厉号令道。
啥?他又要摧诈驴去攻击上面的鬼子?可,可诈驴一旦开端进犯,那不管是谁,全数一扫光呀,一枝梅也就活不成了。
伤害消弭,我忙起家奔到林子边,蹲在灌木后观战。
有两个棒棰为了抓到这从天而降的毛驴,干脆扔了枪,赤手张胳膊地向山上跑来……
鬼子们正仰坐在路边晒太阳呢,忽听山坡上传来动静,忙转头回望,见一头毛驴向他们奔来,不由大喜,纷繁呼喊着持枪迎上了前。
我悄悄松了口气,把三麻子从驴背上搀扶下来,坐到一块树下的石板上,拴好了驴,就开端凭着影象在林子里四周寻觅起来。
只听那驴仰天狂啸一声,“咕咚、咕咚……”蹽着蹄子就窜出了树林。
三麻子嘴一撇:“小子,放心吧,这荒山野岭,兔子不拉屎的处所,没人会来……”
三麻子双手在驴脑门上连拍了几十下,又把掌心贴到上面来回揉着,自言自语隧道:“热了,这家伙的天眼发热了……”
说实话,我怕一枝梅,也有些恨,但她毕竟跟我们并肩作战过,也救过我们的命,我不想让她死,更不肯见她落在鬼子手里被残暴折磨而死。
“三爷,咱咋办?”我忐忑地问道。
一年来,我们九死平生,又回到了原地。不感慨是假的。
“你?”三麻子俄然一指驴嘴,“从速的,把它的嘴掰开,用力大声哈气,不,你先去找根棍子预备着,再对驴哈气。”
三麻子迷惑地望了一眼,转头问道:“咋的了?”
我忙起家奔到一个茶杯粗细的小树边,双手奋力把它折断,去掉枝桠,扛着奔了返来。
你娘,明天就是明天了!
我忙冲三麻子喊道:“三爷,那儿,那儿,你瞥见没?”
这儿,没见有翻动过的陈迹,内里杂草灌木也很深。
我想到这儿,稍出了口气,转头看看三麻子,他却背依着树干,正闭眼打盹呢。
“动了,它的身子颤抖了……”
我又忙扔了草纸,抖索着捏着银针穿豆子。
这应当是鬼子的步队,并且重新盔的数量来看,正宗的小鬼子实在只要三四个,其他都是二逼伪军,别的另有几个穿正色打扮的,应当是汉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