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咱咋办?”我紧趴在地上,扁着脑袋问身后的三麻子。
我这才明白他们是包抄出去的,忙也抄了一支枪,对准了他们。
三麻子从伪军背高低来,从兜里摸出一把大洋,足有十几块,递给我,顺手接过我的枪,又抓过一颗手雷,坐到了路边,而那俩伪军则被赶到距他几米外的处所瘫坐下来,喘气如牛,连连擦汗。
三麻子道:“得想体例扔几颗手雷,把他们的火力压下去!”
我一起小跑,进了村,见人就问,可在村里转了一圈,因恰是农耕时节,没人情愿卖驴车。
我靠,这么麋集的枪弹在头顶吼怒着,我如何能直起家子来?一枪爆头是眨眼的事。
我一愣,咋了,他要买这马车?
忽听内里一声喊:“兄弟们,林子里的土八路被打死了,快冲啊!”
谢天谢地,看来老天爷还不想让我们死,还要让我们在这人间持续作下去。
“过来!”三麻子喊道,“老子不杀你们,特么要杀你们也活不到现在。”
也难怪,若不是甲士,谁能这么跟鬼子硬拼?且能以一当十地洁净利索地灭了他们。
当时,天已过了晌午,也恰是初春,四野一片翠绿,有乡民在地里耕耘,也有乞食的老弱在乡道岔道口边坐着低头捉衣服上的虱子。
这鬼子是被吓疯了吗?不是!
一伪军头子急喊一声,冲着那驴就开了一枪,其他鬼子伪军也忙集合火力,朝着飞奔而来的毛驴开了火。
它俄然抖擞四蹄,腾空踏向了鬼子的身材,只听“噗哧、咔嚓”一阵乱踩,小鬼子立马成了一滩肉泥。
“三爷……”我惊魂不决地转头冲三麻子叫了一句,这类劫后余生的感受,真是五味杂陈。
我脑袋轰地一炸:“三爷……”
那诈驴似当年突入敌阵的赵子龙,在鬼子群里横冲直撞,英勇无敌,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呀,伪军们接二连三地惨嚎着被豪杰的毛驴踏在了蹄子下,呜呼哀哉。
我自发理亏,也不敢吭声了。
我忙一把扯掉手雷拉弦,往树干上一磕,快速跳起,飞身扔了出去,旋即又扑倒在地。
“是是,八路爷……”
此时不脱手更待何时?
我一听,看看那俩伪军,有些犹疑,担忧他俩趁机跑了。
我娘呀,我忙又扯掉另一颗手雷的拉弦。
杀死一头驴,老子就会名看重史,靖国神社里也必将有我的一席之地!
若没那头毛驴,我们也早完了,另有埋没在灌木丛后的这俩伪军,若他们是鬼子兵,我们也早死翘翘了。
“郭子,打驴!”三麻子一声吼。
三麻子撇嘴道:“甭担忧,这俩小兄弟实在着呢,他们也出了力,老子不会虐待他们的。”
我则端着一支三八大盖,腰里揣着几颗手雷,跟在他们身后监督着上了路,一行四人持续前行,当然是紧走。
“炸它的腿……”
我们一气又走了二三十里地,阵势垂垂陡峭起来,周边的村落也多了起来。
我在看的表情肉跳的同时,也筹办好了手雷,只见那驴踩烂了鬼子后,又蓦地昂首,瞪着一双赤红的大眼,唰地射向了这边。
只听“轰”的一声炸响,几个伪军斜刺里就被抛了出去,咣咣地砸在地上,惨嚎声一片。
三麻子一听火了,说奶奶的你都抬不开端来,让我这个瘸腿老头子站起来送命?亏你小子想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