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怕这些从戎的呀。
三麻子骂道:“你小子,三爷整天看书,能白看了吗?”
我们把车上的那支三八大盖和我腰里的手雷都顺手扔进了路沟。
“三爷,”我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看看我这辈子能不能享上大福?”
我猎奇心上来了,也想起了我给“大花瓶”播下的龙种。
完了,完了。这他娘的,死麻子忽悠一顿,绳索竟套在了本身脖子上了,咋办?
“三爷……”
三麻子号令道:“好了,慢点走!”
“郭子,到了阎老西的地盘上,若他们查问你,你会说啥?”听口气,三麻子的表情也轻闲了很多。
“郭子,”三麻子的口气俄然当真来,“你晓得晋绥军里多是啥人吗?特么他们做梦都想多杀鬼子立大功,好获得阎老西的赏识,但他们有贼心没这个贼胆,你个臭要饭的杀了日伪高官,这不是扇了他们的耳光吗,与其鬼子是被你杀的,还特么不如是我杀的呢,明白?”
我靠,这不是用心刁难我们吗?谁晓得你之前是干啥的,匪贼?地痞?还是给地主扛活的?或是地主少爷出身?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硝烟起处,几条残肢断臂横空乱舞。
咦,这就预演上了?
我内心不由迷惑起来,咦?不对呀,三麻子兜里不是有几十块大洋吗,咋只剩下一块多零钱了?莫非他晓得从戎的要搜刮,把大洋藏马车上了?
可他曾干过啥伤天害理或助报酬乐的事,谁晓得呀?
我靠,他们这是担忧马车炸弹呀,真把我们当可骇分子了?
“说吧,你看看我这面相,今后,不,畴昔曾遭受过甚么?特么说错半句,老子立马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干啥的?”距他们另有十多步,一个看似军官的人就举动手枪,冲我们问道。
说完,带着我俩就向路边的哨楼子里走去,两个从戎的持枪押着我俩,一块进了屋。
而那俩诈尸毫不畏缩,顶着刺刀猛力向前,逼得鬼子们连连后退。
那军官也看出了三麻子的顾虑,遂把头一摆:“那好吧,走,去屋里说话去!”
屋子有三间,最靠外的是站岗巡查的,中间是个办公室兼那军官的寝室,另有一大间是从戎的宿舍,大通铺。
对呀,我俄然认识到,三麻子说漏嘴了,无缘无端的,谁特么脑袋短路,送你辆宝马呀。做梦!
我愤怒隧道:“咋的了,他们若思疑我是汉奸,我说杀过鬼子,这有错吗?明摆着的究竟,谁不平也去杀个给我看看。”
公然,那军官咬牙点了点头:“那好,老子明天就让你给我算上一卦,对了,就放你们走,错了,特么就把你两个妖言惑众的骗子抓起来,投进大牢去!”
我只好丢了缰绳,搀扶着三麻子,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岭顶的晋绥军哨卡。
官军要的是钱,鬼子要的是命。二者比较,还是官军好,当然没钱最多挨他们顿揍,小意义。
我正迷惑着,那军官见没从我们身上捞到啥东西,又号令那俩从戎的去前面的车上搜。他则拿着麻子的那布包检察起来。
我道:“你是说,他们要把咱的功绩,揽到本身身上?”